瞬风瞥一眼,问道:“主子,那还建吗?”
萧行严唇边带笑,看那抹娇柔走到廊下还不忘回头朝他威胁两句,笑着摇头:
“算了,明年再说吧,等我身体好点,我亲自画图。”
眉头一挑,瞬风仰头看向已经黯淡下去的霞光,叹道果然如此。
要他说其实也别建了,以后温姑娘也未必会在这里长住。
雍城的宫殿和京城的皇宫,哪个不比这个小院大百倍。
您把她娶回去,将来整个皇宫她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
一天换一个宫殿都成。
拦下主仆两人荒谬的想法,温梨去将后院的衣服收下,再琢磨着晚间吃什么。
日头渐渐隐去,厨房上方烟火缭绕。
瞬遂和瞬风帮忙将下午晒着的玉米粒收起来装筐,温梨也将饭菜做好。
等收完,大家坐下来吃饭,萧行严的饭菜仍然端进房内给他吃,他们则坐在厨房小隔间里。
温梨已经将隔间内的所有东西挪到杂物间,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小饭厅。
收拾出来既可以坐着吃饭,天冷还可以在这里烧火炕取暖。
之前她一个人,不需要多少地方,干脆就端着碗坐在灶台边上。
又暖和又不用再额外烧火炕,所以小饭厅渐渐被她放了许多杂物。
进完餐,胥老就让瞬风去将新买来的浴桶放好。
趁着灶头还有火,他要煮一锅药草给萧行严进行药浴针灸。
白天小院人来人往,不方便,下午他去药庐配好所有药材,现在忙完,刚好可以煮。
温梨收拾碗筷,瞬遂则帮着烧火。
等煮好药汤,将药水舀到木桶抬去萧行严的房内倒进浴桶中。
胥老这才让萧行严除去身上所有衣物,坐进去。
“泡半个时辰,每隔一炷香喝一碗炉子上的药。”
“半个时辰后我再下针,明日你就可以下床了。”
“连着二十日都要这样给你药浴施针,以后每隔七日一次,半年后应就能恢复。”
“这过程如果有什么反应或不妥,你都要及时告知我。”
“泡着吧,我去煮第二道药。”
胥老笑着吩咐兄弟二人看着,他端了另一筐药材去厨房。
温梨已经将厨房整理干净。
看到他老人家过来,还要煮第二道药水,抬头望一眼天色,忍不住说道:
“胥爷爷,你们这弄好估计要到后半夜,您要不就歇在小院里吧。”
“上去的路虽然没有多远,到底天黑路陡,不好走。”
胥老看看天色,算一下时辰,这弄完的确要到深夜去了,随即点头应下:
“也行,那就给爷爷随便弄张床,我凑合睡一晚上。”
“也别凑合,我看您以后就住在小院里得了。”
“您之后每隔几日可就要给黄大哥诊治,总归还是下来方便。”
“需要用药材再上去拿,不然我每次都要给您单独盛一份饭菜提上去,以后天冷,拿到饭菜全冷了。”
胥老略一思考,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反正小院房间也多,干脆应下:
“那也成,下雪天那崖底的确冷得要死,那就麻烦梨儿。”
“爷爷不用客气,那我去帮您铺床。”
提了灯笼,温梨去给他老人家整理房间。
虽然村子里叔叔婶婶们都很好,但是免不了打趣说些闲话和乐子。
要是胥爷爷住下来,有长辈在,也不会说他们未婚同住,说得太过离谱。
温梨笑眯眯取了灯笼去西边的院子。
这灯笼就是好,多亮堂。
比油灯照得亮,点一盏,屋子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温梨手脚麻利地快速铺好床。
出来跟胥爷爷说一声,她打算舀些热水去自己后屋洗漱一番就睡觉。
舀了几勺,她突然心血来潮好奇一问:
“胥爷爷,黄大哥到底被伤到哪里?怎么治起来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