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么.....”
说罢,斜她一眼,“晚了点。”
“等你农忙结束,有空我指点你一二,不说两分,写个半分也是可以的。”
“真的?”
温梨大喜,小脸红扑扑,一脸期待。
若是练得一手好字,配上她的画,绝对能将画的价格再提三层。
“自然当真,本....我从不失言。”
“太好了,多谢!”
嘴角一弯,萧行严朝她伸手:“给我吧,我帮你磨。”
“不用,我自己来!”
兴许太过高兴,忘了手中还握着镰刀。
她挥舞着手中刀子,差点削到人,萧行严往旁一躲,才没让她削到。
低头看一眼自己下方,瞳孔一震。
这女人,第一次就上手握了,这次更绝,直接上刀,咋滴,她难不成想让他当太监?
这一刀要真砍到,他可就真彻底断子绝孙了。
温梨也吓一跳,赶紧将手放下来。
“嘿嘿,没事,我自己磨就好了,躲开点儿,差点伤着你。”
“你去那边坐着歇会儿吧,这种粗活不适合先生。”
她本意是开个玩笑话,出于礼貌,教自己本领的人尊称一声老师也正常。
虽然他不愿意收徒,但是他愿意教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可是尊师重教的好学生。
某人却不乐意了,都说了不收弟子,她还叫他老师,故意气他是不是?
萧行严死死凝眉,弯下身体快如闪电夺了她手里的镰刀,一把拎着她衣领将人拉起来。
语气不悦道:
“叫什么先生,你要愿意,叫我一声九郎。”
“九郎?上次不是说叫你寒枢吗?”
“还有我上次就挺疑惑的,你不是独子吗?为何叫九郎,不是该叫大郎吗?”
萧行严眼神略有躲闪,嘴硬道:“独子就不能叫九郎,谁规定的?”
“我在军营里排老九。”
随便胡诌一个理由,别过脸高高仰着头,一脸本王很不高兴的样子:
“说了有男人在,不用你那么辛苦逞能,你就不能当一回娇滴滴的小女娘?”
“学一学那些弱柳扶风的温柔女子,多娇弱矜持一点,才会招人疼惜怜爱。”
温梨被拎到边上,本来还要客气两句,结果听到他嫌弃自己不够温柔,瞬间垮下脸。
“你这是在嫌弃我是个乡野粗女太粗俗?”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是乡野粗女了?”
“你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萧行严急眼:“我的意思是让你别那么辛苦,适当做一个娇弱的女娘。”
“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扛,你不累吗?家中已经有男人在了,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这是在心疼你,你还冤枉起人来了。”
温梨也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是关心人的话,那就说点好听的呀。”
“长得这么俊朗,这嘴怎么这么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埋汰人呢。”
“胥爷爷还说你不是迂腐的书呆子,我看你就是个蠢呆子,连哄女孩子说的话都不会。”
温梨捻着鼻子瞪他一眼,叉腰气汹汹说道:
“筐里的六把镰刀全磨了,磨不完晚上不给你饭吃。”
说完转身去西屋归置昨日瞬风带回来的东西。
萧行严瞪着狭长的双眸看她潇洒离去,气得咬牙切齿。
差点就朝她吼一声:本王又没哄过女人,怎么知道什么话能让女人开心。
不识好歹!
哼,不就六把镰刀,还难得倒他不成。
一屁股坐到她坐过的小竹椅上,镰刀重重一搭,多少带点怨气。
不想忘记收内力,镰刀咔嗒一声,断了。
某人愣住,看着断成两截的镰刀,看一眼离开的背影,慌忙将它一脚踢到竹筐下,将手里断掉的半截扔回筐中,重新换一把。
温梨回身瞪他一眼,凶巴巴警告:“不许偷懒!”
某人乖乖点头,冲她讨好一笑,弯下身好似无事发生,淡定自若继续磨刀。
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道洪亮声音传来。
“温梨,上次你托我带的种子我帮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