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手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萧行严轻轻嗯一声:
“说了别叫我黄啸,叫九郎。”
还九郎,她叫不出口,温梨翻个白眼。
“你自己试试。”
看着已经退回自己位置的人,萧行严闪动两下眸子,低下头按照她教的力度开始尝试。
“不错,孺子可教,这不就好了。”
果然,这次的饺子没有再松开。
“那你再教我如何才能捏出你那种纹路。”
温梨看一眼自己手里漂亮褶皱的饺子纹路,笑道,“这个简单,来,看仔细。”
可惜了,萧行严遗憾叹息。
她没再上手握着他手把手教,不过挨得近也是挺好。
包了足足六屉饺子,温梨这才停手,将多余的面团再次揉搓,搁置一旁发酵,一会儿做成馒头,再蒸一锅。
像教小孩子一样,亲自教他添柴、看水、分辨熟度。
告诉他厨房一应用具,给他拿好装饺子的篮子……
做完这些,温梨这才又换上那双满是泥巴的草鞋,背了一筐昨日磨过的镰刀,拎着水囊准备下田。
走前她一步三回头,再次叮嘱:
“你别饺子馒头没蒸熟,把我大锅给捅穿了,当心着点。”
堂堂摄政王戴着围兜,脸上还沾着一些白色面粉,乖乖聆听,送她出院门。
“还有,水没了记得加水,别锅没捅穿,你给我烧出一个大洞来。”
“知道了,真是小啰嗦一个,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趁她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面粉。
他也轻刮她一记鼻尖,笑着调笑:“我们这身份是不是反了一下?”
温梨奇怪地问他:“哪里反了?”
萧行严轻笑:“人家都是男耕女织,我们倒好,你下地干活,我留家中做饭,是不是反了?”
“嘿。”
本来挺温馨的一幕,温梨却踮起脚尖拍他一记肩膀,又当他哥俩好地放下豪言壮语:
“放心,本姑娘有力气,养得了你这位娇滴滴的美公子。”
“谁娇滴滴了?”
某人带着浅笑朝她急眼。
还不乐意了,温梨看他又要跳脚,急忙轻抚他手臂安抚:
“不娇滴滴,是俊美,俊得天下无敌,人家是金屋藏娇,我是茅草屋里藏美男,我乐意。”
“还一藏藏三儿,是不是人生一大快活事?干活都能多出不少力气。”
哈,调笑反被调戏,萧行严咬牙:“怎么?你连瞬风瞬遂都想收入囊中?”
变成家庭煮夫的摄政王醋味熏天。
萧行严一把拽住她手腕霸气宣言:
“一个就够了,别的男人就别想了。”
“啊?”
温梨一脸奇怪,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让人误会又暧昧。
还争宠上了,眼看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她敷衍道:
“行行行,知道了,独宠你一人,成了吧,就养你一个。”
“瞬风瞬遂专门负责帮我干活儿。”
这还差不多。
“行了,看好灶火,我走了。”
转身要走,发现自己还被人抓着手不放。
温梨盯他。
“把爪子松开,这会儿倒是不讲究男女有别了。”
嫌弃地嘀咕一声,她挣开他的手,背着背篓迎着暖洋洋的日光朝稻田而去。
看那精气神十足又鲜活的娇俏身影,得了承诺的摄政王本来还一脸欣喜。
走前又被噎一句,冰火两重天,不上不下。
萧行严捂眼,透着指缝盯着远去的人很是头疼。
不开窍,还不解风情。
他到底是看上了个什么人呐,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