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严噙着浅浅笑意认真看她,破天荒说了句好听的话。
“莫灰心,慢慢学,不是人人都是神童,过目不忘,能学会皮毛已经很难得。”
温梨瞟他一眼,打趣道:“你这语气怎么跟爷爷如出一辙,他也是这么忽悠我的,忽悠了三年我还是没多少长进,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萧行严抵拳低低轻笑,他还以为她无所不能,没想到也有学不会的。
“行了,赶紧吃吧,一会儿还要给你药浴,汤药已经在熬煮了,吃完就能开始。”
“好。”
两人默契地不再言语,开始安静用餐。
吃完后,萧行严负责将熬煮好的汤药提去隔间倒入浴桶,温梨负责洗刷锅碗。
等忙完灶台上的活,她将小炉子架着熬煮的药倒了一碗,端着药走向西侧隔间的浴房。
“我进来咯。”
敲敲门推门而入,萧行严已经泡在浴桶中背对着她。
不像上次那样赤裸全身,他身上穿着亵衣。
温梨走近,将药碗递给他:“给,就着这个药丸喝下去。”
萧行严接过,湿漉漉的药水顺着手臂淌了下来,那充满力量的轮廓被顺滑的丝绸亵衣包裹,越发偾张。
浴桶内雾气缭绕,萧行严全身大半个身体浸泡在药水里,亵衣打湿后贴在身上,胸前的轮廓也若隐若现。
不小心瞄到那鼓起的胸肌,温梨急忙错开视线。
娘哎,湿身诱惑,这谁能把持得住,心中连连默念:罪过罪过!
等他喝完,温梨偏着脸接过药碗,明明余光瞄准了,结果一不小心,还是摸到了硬如钢铁的手臂上。
这样狭小的空间,雾气升腾,气氛本就容易旖旎,不想这种时候还肢体接触。
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快速缩回手,温梨拿过碗准备夺门而出,不想某人嫌事不够大,靠在浴桶边上嗤笑一声。
“还有事情没做呢。”
“怎么?害羞了?我以为你不会害羞,难得。”
这激将法一出,温梨果然顿住脚步,不服输地回身叉腰瞪他。
“谁说我害羞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羞的。”
这不回头还好,一回头,她双颊瞬间一片绯红。
正面一看,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紧实的腹肌隐约可见。
线条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硬朗又深邃,从锁骨处开始,向下延伸至腹部,形成一道迷人沟壑。
身上交错的疤痕隐约可见,加上他随性慵懒地张开双臂搭在浴桶边,更添一份性感和魅惑。
这画面太引人热血沸腾,温梨还是没能顶住,眼神四处慌乱地乱飘,差点流鼻血。
萧行严嘴角的弧度渐渐扬高,看她两腮染上云霞之色,还死鸭子嘴硬,促狭地捉弄:
“没害羞?那你脸红做什么?”
某人倔强,打死不承认,“谁说我脸红了,这是热的。”说罢还用手给自己扇风,试图缓解一点脸上的燥热。
帅气的脸一歪,邪魅地用目光凝视她,反问,“热吗?我觉得不热啊,反倒挺冷的。”
温梨侧着目光奔过去气冲冲怒吼:“废话,衣服全浸湿,还露出大半个身体能不冷吗?”
“你不会把上衣脱了,整个身体泡进去吗?全泡进去效果才好。”
说着上手去帮他脱外衣,打算将人按进药水里。
萧行檐也是没料到她真敢上手,直接一把扯下他的衣领,露出大半个肩膀。
两人均是一怔,视线交错,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眸光流转间,似有什么轻轻敲击一下心房,温热的气息微不可闻的乱了。
两人同时尴尬地转开脸,一个耳根发烫,一个双颊愈加坨红。
悄悄将衣服拉好,暗暗拉紧衣襟,萧行严轻咳一声提醒她:
“我的意思是,你不帮我放血了?”
“啊?哦对,要戳指尖。”
看她羞得自乱阵脚,萧行严眼神忽闪几下后,立刻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除了发红的耳垂。
“银针你也没拿来。”
“额……我立刻去取。”
两人挨得太近,温梨被他扰乱思绪,一个转身哐当一声撞在门上。
“哎哟!”
“温梨!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
看她捂着额头落荒而逃,狡猾的摄政王忍不住又扑哧一声。
温梨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暗暗怒骂:妖孽,他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