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女垂着眸正安静写字,坐在桶内的人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她看,许久,额头和脸颊上开始慢慢冒出汗珠。
身体从方才的刺疼,渐渐转成浑身难耐和燥热。
越到后面,燥热越浓烈,最后化成一团邪火在体内横冲直撞。
温梨写完一页,时不时用余光瞄他一眼。
正要铺开新的纸张,发现他紧闭双目满脸痛苦之色,脖子上的经脉都鼓了起来。
见势不妙,她放下手中毛笔,急忙起身去查探他情况。
“黄啸?你没事吧?”
她蹲下身去细看他脸色,焦急呼唤。
如此凶险,怪不得胥爷爷顾不得男女之防,嘱咐她务必在他药浴时亲眼看着。
这要是不盯着,估计会暴毙而亡。
温梨虽然在学医上毫无天赋,但怎么说也是被鞭挞训练了三年,这种情况还是能应付一二。
她急忙掏出桌上的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塞进他口中。
倒了温水喂他灌下去,她再次唤他。
“黄啸,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黄行严?九郎?”
听到她唤他,萧行严缓缓睁开赤红的双眸。
见他能动了,也有了点反应,温梨松一口气。
“你坚持一下,别睡过去,我去拿第三碗药。”
不等桶内之人回应,温梨二话不说跑出去取药。
都等不及让药凉透,胡乱吹几口,她将药给他喂了下去。
片刻后,涨红的脸色缓缓散去,一直提着的气一松,萧行严软在桶边,薄唇泛红。
等他缓过劲头,温梨轻声问道,“得出来了,能自己出来吗?”
萧行严慢慢抬头看向她,虚弱说道:“劳烦你扶我一把。”
温梨依言俯过身去扶他。
为避免刚才差点失手让他淹水的事故再次发生,温梨绕到后面,双手插进他腋下,将他拉起来。
等他站起身,她才绕回他身旁,扶着他从桶内跨出来。
兴许亵裤也和他主人一样变得虚弱不堪。
主人起来了,它却趁人不备,招呼也不打一个,在他主人笔直修长的双腿刚跨出一只脚的同时,嘶啦一声,掉了下去,挂在两腿之间。
下方瞬间一览无遗、一阵凉爽。
未完全恢复知觉的摄政王还没反应过来,身旁那双铮亮的大眼已经低下头。
“温梨!”
萧行严声音微弱地急吼:“别……”
来不及了,已经低头俯瞰到了。
幸好亵衣够长,遮住了重要部位的一小部分。
温梨刷得脸色爆红,猛地一拧脖子,差点将脖子甩断。
慌得她掉头鼠窜,差点夺门而出。
要不是某人半个身体挂在她身上,她早逃之夭夭。
卡在浴桶边的摄政王脸色由红到白,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使不上力气的手急忙去勾裤子,可惜所有力气全集中在脚上,支撑着他站起身,手上就变得软绵无力,勾不上来。
温梨无法,只能闭着眼帮他捞上来,默默替他系好散掉的裤带,一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将他拉了出来。
拖着人到椅凳上坐好,温梨爆红一张圆圆脸蛋,奔去房间内捧来大氅给他裹住。
将干净的衣裳搁在他身旁,轻轻丢下一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等你恢复力气,你要么,自己换一下。”
说完逃出屋内,奔回自己房间,砰一声将房门反锁,惊魂未定。
苍天大地,她会不会长针眼?
某人捂住自己双眼,羞得差点失声尖叫。
忒大了点,好像画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