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婚书吧?当初九郎查的时候可没说有这东西。”
凌丰寻神情平静,从容一笑。
“你倒是答对了一半,有一样绝对比婚书更具威慑力。”
萧行严笑容蓦地消失,面色很快阴沉下来。
他垂眸沉思,努力回想,他只记得他接过大长公主送的匕首,不记得与她订过什么婚书?
这结亲一事倒是提过,但是当时被他婉拒。
那他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自信。
眸色一转,他勾起嘴角说道:
“摄政王岂会被你这种小手段所威胁?别异想天开了。”
“既然你已知道我就是摄政王的人,看在你对她有生养之恩的份上,我饶你一命。”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不然别怪我翻脸。”
“小儿,口气倒是不小,你要是不怕株连九族,再次引起两国大战,你就娶她,我拭目以待。”
“等我上京都求见摄政王,到时候看看摄政王是保你,还是为了家国大义赐你一死。”
萧行严冷哼,冷瞥他一眼:“呵,什么东西如此厉害,还能影响到两国交战?你觉得我会信?”
凌丰寻轻蔑回道:
“当初宸国与晟北还是盟友国时,你们明高帝驾崩之前,为巩固两国盟约,送了一份结亲盟约过来,意图结两性之好。”
“结果你们昭炎帝登基后出尔反尔,迟迟不将结亲皇子的庚帖送来。”
“直到晟北易主,打着大宸毁弃盟约的旗号举兵北下,你们皇帝这才随便找了其中一位皇子的庚帖送来。”
“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尧庭昶还是破了盟约,意图吞并大宸,举兵攻打北境。”
“殊不知在前晟北王驾崩之前,其实已经收下那道盟约圣旨,并赐镇国公府嫡长孙女牧曦和当时送来结亲庚帖的枢王,也就是如今的摄政王成婚。”
“我手里不仅拿着合婚书,还有圣旨,所以……”
“如今晟宸两国虽然休战,但若是有人拿着这道圣旨和婚书大做文章。”
“你们说,晟北新王会怎么做?”
“怎么可能,祖母和母亲从没说过这件事。”
温梨一下从他膝盖站起来,脑中瞬时警铃大作,大声反驳。
“你不是说忘记了所有事情吗?怎么?现在又能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记得起来,她只是用这话来诈一诈他而已。
凌丰寻起身淡淡扫两人一眼,终于将此行目的抛了出来:
“你要是真喜欢这小子,非他不嫁也可以,跟我做个交易,我可以将婚书和圣旨给你。”
“这样你们想怎么处理这道圣旨都可以,不会有人知道,也不用受人胁迫,如何?”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温梨握紧双手,紧紧盯着他发问,隐隐猜到了他为什么而来。
“把传国玉玺给我,我就把婚书和圣旨给你。”
“我没有什么玉玺。”温梨矢口否认,“你是从谁那里道听途说的?”
凌丰寻却啧啧摇头,“别急着拒绝,小十七找到你这里,离开后黑骑兵就有了动静。”
他语气肯定道:“找了这么多年都无果,没想到老爷子还真敢赌。”
“这东西留在你这里不安全,你将它交给我,父亲保你在这里安安稳稳过日子,绝不会有人来打扰。”
“凌老爷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没有皇室血脉,找这个传国玉玺做什么?”
萧行严敲着桌面沉声质询。
“哦,我明白了,你成了晟北新王的走狗。”
“或者确切地说,你其实一直都是尧庭昶的人。”
凌丰寻淡淡一笑,没有否认。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我可是摄政王的人,凌老爷就不怕我告密?”
萧行严将他叫住,黑眸深沉,既然找到了她,那他就不能再让他走出这个村庄。
凌丰寻却丝毫不惧,勾起嘴角胸有成竹。
“既然敢来,我自然做了万全准备,好好考虑。”
“站住!”
“九郎,不能就这么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