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羞得不好意思了,萧行严宠溺一笑,没再逗她。
万一真惹恼了,吃苦的还是自己。
轻轻拉开裤脚,小心翼翼查看一番。
“还好,只是有点红,没破皮。”
温梨没好气斜他一眼,赶紧将裤脚拉好。
“穿这么厚,就轻轻摔了一下而已,是你太紧张了。”
还轻轻摔一下,砰一声整个人贴地面了,这还叫没摔着。
幸好皮实,穿得厚,才没磕伤。
他都还没来得及下马,吓得直接飞奔而入。
顺着她的话捋毛,萧行严无奈笑道:
“好,是我多心了,夫人才没那么娇贵。”
“谁是你夫人,还没成亲呢,不许这么叫。”
瞧这小脾气,一害羞就容易扭捏。
萧行严无奈摇头,从怀中掏出造了册盖了官府大印的婚书递给她。
“怎么就不是夫人了?这白纸黑字,婚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已经过了文书上了官府大印的。”
“这次你可抵赖不了了,为夫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咱们以后可是生死同穴,白首不相离了的。”
“这么快?”
温梨震惊,急忙接过展开一看。
婚书下赫然又盖了一枚红色大印。
印下落了薛县令的笔迹和名字:临州溪头县县令薛林善恭拜为证。
有了这枚官印,就算还没拜堂,捅破天他们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就差一个仪式。
温梨怔愣片刻,莫名觉得有点微妙,她就这么把自己嫁了?
萧行严起身去灶上给她端出燕窝粥,有点烫手,他拿着勺子给她吹凉一些。
见她捏着婚书出神,他凑过来与她说道:
“你的名字已在强制婚配名单中勾掉了,以后你不用再为嫁人发愁。”
“聘礼的单子已经在拟,写完可能要几日,等写好我再交给你。”
“大雁这里猎不到,我已派人花重金去南面暖和点的地方猎捕,下聘前会送来。”
“还有大婚需要用的凤冠霞帔、喜被帕面,婚房布置,过几日都会有人过来张罗。”
“无须你操心,你安安心心待嫁,等着我来娶你即可。”
“就是这婚期定在年前太赶,下聘和婚嫁之日挨得太紧,我怕委屈了你。”
“要不咱们婚期往后延一延,待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一些再办,你意下如何?”
“不行。”温梨坚决摇头,“尽量赶在年前办了,免得出现什么变故。”
她转过身,面色严肃地直视他:
“要不是怕委屈你,按照我的想法,明后天就能办掉。”
“那么麻烦做什么?嫁衣一穿,花轿一上,在祠堂内磕三个响头,完事。”
“就是爷爷还没回来,不然也不用等那么久。”
现在她是不用为嫁人发愁,却出现了一个联姻的赐婚圣旨。
只有赶紧嫁作他人妇,哪怕以后那个什么晟北新王以此为由。
他们也有话可说:是他自己藏着圣旨一直不公开,他们又不知道。
如今她都成婚生子了才来公布,简直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还能倒打一耙,想必那位摄政王也不会为难他们。
萧行严轻弹一记她额头,眉梢微挑,脸上笑意染上几分无奈:
“简直胡闹,什么委屈我,是委屈你。”
“若是真严格按照规制来,这婚事起码要准备至少一年。”
“一年?黄花菜都要蔫了,绝对不行。”
瞧她这么迫不及待?萧行严无声一笑,点头应下。
“好,知道了,都依你。”
正事说完,他舀一勺凉好的燕窝粥递到她嘴边,直接喂她喝。
温梨连忙收好手中婚书,接过粥碗自己喝。
等她吃完,他接过空碗搁一边。
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
“凌丰寻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