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劳德诺一眼,岳峰解释道:“《辟邪剑谱》源自《葵花宝典》,若是轻易能够修成,魔教这么多年,又岂会只出一个东方不败,但个中关窍究竟如何,为师就不得而知了。”
“《辟邪剑谱》竟源自《葵花宝典》?难道那林远图是魔教中人?”令狐冲惊讶的问道。
“林远图并非魔教中人。”岳峰道:“林远图原本是福建莆田南少林红叶禅师座下弟子,法号渡元,后来还了俗,才改回原先的名字。”
“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岳灵珊好奇的看着岳峰问道。
岳峰叹了口气,道:“只因此事与我华山,也有着极大的渊源。”
“跟我们也有渊源?”
在一众弟子的期待之中,岳峰向众人说起了昔年旧事。
“当时我派有两位祖师,一个叫岳肃,一个叫蔡子峰,他们二人乃是师兄弟,皆是当世人杰,武功之高,甚至还要胜过历代祖师。”
“彼时《葵花宝典》横空出世,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后落入南少林红叶禅师之手·······”
“那渡元禅师一边随口解释,一边将功法口诀暗自记下,离开华山之后,便将所记内容记载在随身的袈裟之上,而后便回了福建老家,苦心钻研,绣出一身强横真气,又依据功法特性,创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才有了后来的福威镖局。”
“而我华山派也因岳肃和蔡子峰两位祖师的分歧,逐渐演化为剑、气两宗,而后历经数十年,先是魔教攻山,夺走《葵花宝典》残篇,而后我派剑、气两宗摩擦愈演愈烈,终至不可收拾的地步,二十年前玉女峰上一场大战,两宗自相残杀,我气宗虽然胜了,但所有清字辈的高手也几乎死绝,致使气宗如今只剩下我和你们师娘二人,剑宗也只剩下几个‘不’字辈的弟子离开了华山,不知去向。”
“练气和练剑又不冲突,为何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岳灵珊不解的问。
岳不群道:“哎!起初或许是因为理念之争,而后随着时间推移,已然化作意气之争,权势之争,而且这其中未必没有外人从中挑拨,让我们自相残杀。”
“总之这是一本剪不断,理还乱的旧账、烂账,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汲取以前的教训,莫要再重蹈前人覆辙。”
······
出了正月,这天气便渐渐暖了起来,似岳峰和宁中则如今这般练气有成,身负高深内功之辈,已然有了几分寒暑不侵的意思。
自下得华山,一众弟子便跟那出了笼的鸟兽一般,欢腾的不行,若非有岳峰和宁中则看着,只怕早就玩疯了。
此行劳德诺并未随行,而是带着高根明、陆大有还有英白罗几人留在山上照看门户。
岳峰和宁中则领着令狐冲、梁发、施戴子还有岳灵珊四人兼十来个外门弟子,径直南下直奔蜀地而去。
待到青城山时,却慢了一步,余沧海已然领着一众青城弟子离开了青城山。
等到岳峰和宁中则带着令狐冲他们赶到福州之际,余沧海已经带着青城弟子将福威镖局围了起来,已然杀了福威镖局好些镖师和趟子手。
镖局门口的那面象征福威镖局的大旗已被摘下,门口的石狮子上满是鲜血,大门前,两帮人马正在对峙。
“余观主这是何意?”说话的是站在镖局大门前的一个中年人,一身锦衣华服,不似个江湖人,倒像个富家翁,只是此刻阴沉着脸,强压怒气质问前方的余沧海之时,气势倒是颇足。
“莫不是要与我福威镖局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余沧海一身青色道袍,身高不过五尺,留着两络鼠须,顾盼之间,杀意凌然。
“就凭你?还是你身后这群酒囊饭袋?”
“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其身后的一众青城弟子纷纷放声大笑,神色间满是鄙夷和不不屑。
“余沧海,你欺人太甚!”被余沧海如此羞辱,养尊处优惯了的林震南哪里还坐得住,当即便怒上心头,指着余沧海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哼!”
“欺你又如何!”如今没有外人在场,余沧海也没有丝毫顾忌,而且他这次来福州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奔着林家的《辟邪剑谱》来的。
“林震南,识相的就把你家《辟邪剑谱》交出来,不然今日便是你福威镖局灭门之日。”
“余沧海,枉你还是一派掌门,竟如此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你枉称正道。”
“看来你们是要顽抗到底了。”余沧海冷声说道:“那贫道只能自己取了。”
余沧海话音未落,林震南身侧的白衣少年便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箭步上前,拔剑便刺了过去。
“平之!”
“不要!”
出手的正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
话音未落,还没等他刺中余沧海,斜地里半撩起一剑,非但将他的长剑挑飞,还顺踢出一记窝心脚,眼瞅着就要踢中其胸口。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平之的身形却陡然后退,却是林震南,在儿子出手第一时间也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其腰带,生生在那一脚踢中之前将其拽了回去,往身后一扔,旋身上前,一掌拍在脚底。
那出脚的青城弟子武功虽然不差,但功力终究不如年长的林震南,被一掌拍退,还没等他飞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拖住,一扭一送,将至安安稳稳的推到一旁。
“林总镖头又何必以大欺小,让贫道来跟你过两招!”话音刚落,余沧海已如疾风拂面一般贴至近前,在林震南震惊的目光之中,长剑都未曾出鞘,只一掌迎头拍来。
林震南虽然有些惊讶于余沧海的速度,但对自己却有着极强的自信,看着余沧海气势汹汹的一掌,竟不闪不避,也挥出一掌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