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风清扬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风太师叔?
风清扬?
连田伯光这么一个江湖淫贼都知道风清扬,更何况本就同声共气,、互为联盟的五岳剑派,其余四派对于华山剑、气两宗的旧事也知道不少,自然知道风清扬的存在。
“可是华山剑宗风清扬风师叔当面?”左冷禅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一个岳不群他就已经不是对手了,如今又跳出一个风清扬来,而且方才那石子上所含劲力何其霸道,他也不过勉强才将其接住。
“正是老夫!”风清扬负手而立,微眯的双眼之中放出湛湛精光:“你是左冷禅?”
“晚辈左冷禅,见过风师叔!”左冷禅咽了咽口水。
华山剑圣风清扬!竟真是他。
“见过风师叔!”天门道人、天松道人、莫大还有定闲、定逸纷纷朝着风清扬行礼参拜。
泰山派的玉玑子等天门道人的师叔尽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之人。
“方才是你说我华山中人勾结魔教?”风清扬冷眼看着左冷禅,淡淡的问道。
“晚辈一时不察。”左冷禅急忙拱手躬身,额头已见冷汗。
“哼!”风清扬冷哼一声:“无凭无据,便信口雌黄,污蔑盟友,戕害同门,你这盟主的位置不要做了,将盟主令旗送来华山。”
“这······”
“怎么,你不愿意?”风清扬眸光再凝,目光如剑,锐利难当,刺的左冷禅双目隐隐作痛。
“晚辈不敢。”左冷禅急忙躬身道。
“若非念在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份上,老夫今日就废了你!”风清扬厉声道:“滚吧!”
“晚辈告辞!”左冷禅眸光闪烁着,带着费彬、丁勉几人便匆匆出了秘洞。
“这洞中剑法,各派尽可录去,冲儿,稍后你命人将这剑法送一份去嵩山。”
“是,太师叔。”
······
华山脚下,左冷禅脸色铁青,一路往山下而去,身后是费彬等人。
“师兄,咱们真就这么走了?”费彬还有些不甘心。
“不走还能如何?那风清扬乃是华山名宿,江湖人称剑圣,剑术之高,冠绝天下,只一个风清扬,咱们就不是对手,若是再加上岳不群和宁中则,还有令狐冲那小子,难不成你想留在华山?”
左冷禅心中又何尝甘心,可在剑宗那三人踏入秘洞的一刹那,他就知道,他们在华山待不住了,是以他才会激怒丛不弃,迫其动手,然后再浑水摸鱼,可惜功亏一篑。
丁勉还有些不甘心:“师兄,那盟主令旗当真就这么留在华山了?”
“不留下还能如何?”左冷禅咬牙切齿的道。
“都怪我们,武功不济,帮不上师兄。”陆柏自责的道。
“呼!”左冷禅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巍峨高耸,直入云霄的华山,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筹谋多年的霸业,如今才将将开始,就已彻底破灭。
五岳并派,赶超少林、武当,剿灭魔教,已经镜中花、水中月。
难道那岳不群当真是我的克星不成?左冷禅如是想到,心中却又不免升起万般不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骑正朝着他们飞驰而来,身着杏黄衣裳,不是嵩山弟子又是何人。
“是登达师侄!”费彬眼睛一亮。
“师傅?”
“师叔?”
他们看见史登达的同时,史登达也瞧见了他们,当即快马飞驰而至,旋即勒马而停,急忙下马。
“弟子拜见师父、诸位师叔。”
“你怎么来了?”左冷禅皱眉问道。
“师傅,钟师叔一路快马加鞭从福州赶回嵩山,让弟子素来通报师傅,说那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数月之间武功大进,钟师叔和司马师叔、张师叔三人夜探林府被其发现,司马师叔和张师叔顷刻间便死在林镇南手中,钟师叔也受了伤,若非司马师叔舍命拖住那林震南,只怕钟师叔也要折在福州。”
“什么?”
“司马师弟和张师弟死了?”
“还是被林震南杀的?”
听了史登达的话,众人皆是一脸惊骇,然后脑海之中不约而同的冒出同一个想法来。
难道那辟邪剑谱是真的?
“走!去福州!”左冷禅眸光微凝,眼中满是冷意。
其余众人尽皆神色一正:“是,掌门师兄。”
······
却说岳峰和宁中则,二人换了妆容,做道士打扮,出了华阴县便架着马车一路向东,一路慢慢悠悠,花了十多日才出潼关,又花了数日才抵达洛阳。
洛阳郊外,绿竹巷,竹制的篱笆院内,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藤椅上用竹条编织着东西。
“老先生可是绿竹翁?”忽的自门口传来一道声音,老者抬眼望去,这才发觉,原来不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竟站了一男一女两个道人。
“老朽正是绿竹翁,不知二位道长寻老朽有何事?”老者停下手中动作,目光打量着门外的两个道士,脸上却仍旧带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显然是个不好亲近的。
道人却不以为意,仍自说道:“贫道手中有一篇乐谱,寻了十多位乐师也无法演奏,都说这乐谱晦涩难懂,还有人说这乐谱根本就不是乐谱,贫道心中也不知真假,后听人说这绿竹巷中隐居着一位音律大家,故来叨扰,想请竹翁帮忙鉴定一二。”
“哦?”原本绿竹翁心中还存着几分警惕,如今听岳峰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不过仍旧还是一脸冷漠,不见热情,但却起身打开了柴门,将二人迎入院内,还奉上了茶水,然后才问:“不知是什么曲谱?”
“竹翁请看!”绿竹翁接过岳峰递过去的《笑傲江湖》曲谱,刚翻开之时,神色还正常,可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旋即又从屋内取出一只洞箫,照着曲谱吹奏起来,还真别说,箫声刚起,便觉婉转悠扬,可箫声响了不过片刻,却突然变得磕磕绊绊,不成曲目,那绿竹翁的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
反复实验几次,皆是如此,口中不由叹道:“怪哉!怪哉!好精妙的谱子,好奇特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