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大家都愿意按着昨天商量好的计划进行。都准备好了，一起出门逛街，打算先他们决定先去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逛逛，王府井感受一下都市的热闹氛围。人们熙熙攘攘，店铺琳琅满目。

离着住的招待所非常近，离着三爷爷住的地方，也就隔条马路，昨天我就想好了，买什么东西了！打算吃中午饭前半小时左右，一进一出，把家里情况了解一下，再把联系电话互相留下，也就这点事。看两位老人身体是否健康，代父母表达一下足够了，我们家里情况告诉二老就行。

其他也没有诉求，自己家中我是最后一个，也能马上找到工作，父母多年也算熬出来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到了商场转一圈看一看也没有特别好的商品，没有什么吸引眼球的商品，衣服有了些色彩无非搭配上，有了些突破。对我们刚出部队营房的愣头青，欣赏水平有限，美和丑不是我们能评头论足的事，一帮大老粗看不出细腻。逛街没有了乐趣，逛着就失去了意义，大家伙没了情绪，关键是口袋空空荡荡，看上了好东西，也买不了啊囊中羞涩，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没了动力，向楼梯口走去。下了楼我直接冲着烟酒柜台走了过去，进来的时候我就观察到了。

看到555烟，标价和大栅栏一样，拿了两条，有西凤酒5.5元一瓶，来两瓶！让售货员给包装袋装起来，花了87元。能拿出手就行。

他们都问我，昨天没买够，这又买这些东西有何用？

我说一会儿出去走亲戚，离着不远，在吃饭前半小时，我会赶回去吃饭。大家坐到台阶上，都掏出来了烟，互相递烟，坐了一溜点上烟，我看都买了外国烟，逛街累了抽上一口烟，真是享受，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人流，也是一番享受。

我们这里人个子都不高，也挺吸引人的眼光，都是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们，一帮傻大兵！哈哈哈好像我们很欠揍的样子，没错真的很欠揍。

对过往女人，眼光都是一副色眯眯，口水直流，让人欲罢不能，遐想连篇，这街上都是貂蝉啊，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啊！就好像从牢笼放出来的野兽，盯着猎物马上要开始攻击，上去撕咬几口。

这就是该有的生活样子，肆无忌惮，享受眼前一切，眼光中透着全是欲望，青春就不是这样，胆大，渴望，虚荣舍我其谁。

烟也不抽了直到烧到手指头，才有了反应，全部把眼神收了回来，连忙又互相敬烟。点上后都是猛吸上两口，另外的享受，男人的欲望就是不一样啊，得到满足就是这样简单。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我也看时间差不多了，问到.“有没人跟我一起去亲戚家？”大家眼神交流一下，都是躲避的目光，看来是没有人愿意去，正好要是去了，对目前三爷爷三奶奶不了解，别在节外生枝，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我先去了，你们愿意在到天安门广场附近转一转，就在玩会儿，不玩就早点回去，休息一下。吃饭还去昨天晚上那家饭店，如果12点我不到你们就吃，不用等我，一会儿见！”

我提着东西向东边走去，也是火车站方向，走了大约10分钟左右，有点摸不清地方，问问路人，还好挺近的，走过一段小胡同，非常窄。按着门牌号一一比对，找了过去，以前父亲跟我们说过怎么走。我记得非常清楚，88号就是这里，我进去看是一进四合院，北房是正屋，有东偏房，西偏房！我走到院里，高声喊道“家里有人吗？”

这时听道回应“谁呀”

“这里是刘玉成家里吗？”

“对呀！”

这时从北房出来一人，个子不高，岁数比我大上几岁的样子，我把我的来意说了一下“进屋吧！”

我问“三爷爷中午回来吗？”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回来。”他回声了一句。

不热情啊，心里暗暗嘀咕一句。

“您是哪位？”

“按着你的说辞，算是你最小叔叔吧”

“哦你好小叔叔，听我爸说过你。”站起来给他握握手，心里想怎么成了我主动呢？倒显得我是主人哎？

“哦”

尴尬静默期，都没有了交流下去意思，心想看来我需要主动。

我连忙起身从兜里掏出，555烟，递给他一根烟，用火柴点燃，自己也点上了，都抽了口。

“哎哟大侄子，你水平不低呀，这烟都能抽的起吗？”

“抽个新鲜，当兵没有这方面的烟，在首都看到就觉着，尝尝味道买了几盒，就是有点不适应这口感。”看来烟酒就是男人交流的润滑剂。

“是不过，有钱人现在都赶个潮流，有点实力都抽外烟，不好买，看你一定是在国营商店买的吧！”

“对啊，您怎么知道的。”

“国营商店贵，时有时没有的，你可能赶巧了，进口需要外汇，国家进口很少，一般市面上私人卖的烟，都是走私进来的，便宜！”

“供不应求有多少买多少，经常断货。

“好卖，怎么还会断货呢”

“国家稽查抓的紧，就进不来，还有大风大雨天气，受影响很大，没有船冒死玩命，生命是第一位是吧？”

“您怎么对这些还挺了解的？”

“哦，街坊邻居，有跑广州，钱不够，找我帮忙贷款！”

“哎哟小叔叔还是银行领导呀？”

“我不是你大叔叔是哈哈哈”

“怎么三奶奶没在家呢？”我别太功利了，显得功利心太重了。厉害这家人！

“哦你三奶妈在建国路开了一家饭店，离着不远，一会儿就从饭店，捎带着饭菜回来吃饭！”

“那我今天没有口福啦！在部队少有下饭店，不过今天一同结伴同行，还有好几个战友，约好一起吃饭。等三爷爷，三奶奶回来，见上一面我就走。”

“哦，稍等片刻就回来，到时候再说吧！”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有人在外边说话“小红你妈回来了？”

“回来了你三爷爷。”

小叔叔.“没有。爸家里来客人了。”

“谁呀？”

说着进来一个小老头，身高与我父亲差不多的高度。

我连忙喊道.“三爷爷我是石家庄刘长安的最小的儿子！”

“哦，你这是退伍了，你爸来信提到你在山西当兵，说有个老乡对你很照顾，为什么退伍？不在部队多干几年呢？快坐来来，我好好看看，和你爸年轻时候真像，我见过你大哥和你姐姐，那时还小，老二老三和你都没有见过？”

“你爸你妈都好吧哥哥姐姐都好吧？”小老头热情啊。

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小红怎么不倒热水呢，不懂事快点倒一杯水来。到家了别拘束。”

“来来慢慢说别着急，掏出一盒烟，牡丹。会抽烟吗？”

说着递给我一根烟，我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来，马上拿出火柴，双手捂着点着火，我也点着抽了一口。

“来说说吧，有何打算？为什么？不在部队多待几年，有什么困难，你都说说？”

“三爷爷，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想法，部队管的太严，生活太苦，要是入党，我们连老兵太多，论资排辈严重，机会不大，也不想入党，我是偷跑回来的，那个老乡不知道，他都给我安排好了入党，三等功，驾驶证。我不想再干了换了一个新单位，原部队，安排不了。再有我妈找了省政府那个舅托了人，回来能有个好结果能安排好点工作，如果想回我爸妈那个单位，更简单。所以主要是看我的选择！”

“哦，看来老乡对你还是很用心，小子你辜负他一片心意啦，欠的人情大了，你要是没有出息，一辈子都还不清啊？石家庄我也有战友，也是在省里边，要是你安排工作不顺心，在调动也可以活动。这个好办”

“又不你来北京吧？我可以安排你到我们协和医院，我主管后勤，和你小姑姑一起也行，她是护士长。你两个叔叔还有小姑都没有结婚，没有下一代，你要有想法可以考虑？你要是来，也是有个孙子辈啊哈哈哈”

“这样啊，我需要回家和我爸妈商量一下。”

“对，这是你的人生大事，也是家里大事！”

“爸您老人家这是哪一出呀，那也得看三哥三嫂同意才行”

“是啊，父母都是希望儿女在身边，行吧看你爸妈怎么想，我这几个侄子，就你爸儿子多哈哈哈，我有八个大孙子哈哈哈。”

“小红去店里看看再加上几个菜，我和我大孙子喝一杯。”

“你看到大孙子高兴啊，你看你大孙子买的烟酒，您老更高兴。给你买了555，估计您老也不爱抽。倒是便宜我了哈哈哈”

“怎么回事啊你买这么贵的烟？”

“不贵，我也不经常来，第一次看您老人家，也不知道您老喜欢吗？就问问说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外国烟，不好买，正好看见，我这不发了退伍费有点钱，以前也存下点钱，手里有点闲钱，所以也不知道您老喜欢不喜欢？”

“喜欢咋不喜欢，别听你小叔的，我这牡丹才6毛多，你这3元多，别我这贵了好几块了哈哈哈”

“大侄子我去饭店一趟，你呀配你三爷爷好好聊聊天，他呀看见你高兴，说不定他真给你闹北京啦”小叔叔说。

“哈哈哈你那么多话呀，快去吧，让你妈也回来，看看我的大孙子一起吃饭！”

“三爷爷我看您和三奶奶，看您们都挺好，回去也让我爸妈放心。我那还有几个战友，一起退伍回来路过北京，结伴同行来玩一玩，他们在招待所等我一起吃饭呢？”

“不行不行，到时候你妈会埋怨我，所以来了不管饭，她会找我算账的？这事你妈绝对干得出来啊哈哈哈，大孙子听话，客随主便不要在说了，你小姑每天回家吃饭见一面，你大叔叔事多，单位远回不来，下次让他领着你好好转转。他是单位一个小领导有车。”

“对了，我爸单位有个联系电话，到时候给我爸打电话，我给您老留下来，有事方便，这是我在部队通信连战友，费了好大劲才找出一个方式，一般晚上很好通电话，有一点，必须用部队电话转过去就行，只要不怕泄密就可以随便打？”

“这样不好，你在部队可以，是理所应当，地方不能占用军线，现在国家前线很忙，协和医院还有很多医院都派出很多医生去支援。不过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做个预备方案。”

“本来我们也做好了上去的准备，近战训练很长时间了，团长带着参谋都去熟悉战地环境了，全军选出300多人，我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尖刀班，谁都有可能不上去，我们班绝对要上，那时候气氛能感觉出来，非常重视我们班。最后被别的军代替了。驻军在石家庄的部队。所以我也是万幸吧，当兵没有办法逃避”和选择，也是职责。现实我服役期满，名正言顺可以退伍。所以谁留我，都不行！以后谁说的准？”

“哦看来前边伤亡很大，要不不会做出这样安排，我也是当了三十年的老兵啊，这些我都懂，不去最好守家带地挺好的。”

“你三奶奶回来了准备吃饭”

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满头白发小老太太，很瘦，透着一股精干和精明，气质悠然不一般，一股油烟气随风飘扬进来。

我站起来连忙叫道“三奶奶您老好！”

“哎快坐老三家里的，你小叔给我说了，我从店里拿了几个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奶奶给你专门做了几个，你们老刘家挨着海边，都喜欢海鲜，这不做了个红烧带鱼，油焖大虾，炒鱿鱼卷，凉拌海带丝。”说着话看着三爷爷，那意思我的诚意如何？

“谢谢三奶奶，这比过年都丰盛，在老家估计想吃也是不能吃到呀！”

三爷爷说到，“都坐下，小红给我拿剑南春，今天喝它。”

我看着三奶奶的大概有50岁左右的样子，非常精干一个人，干活利索。

盘子一盘一盘摆好了，红烧排骨，土豆烧牛肉，烧茄子，芹菜鸡蛋，紫菜蛋花汤，八菜一汤，好家伙！

小叔摆上酒杯，问我“没问题吧，部队喝酒管吗？”

“还行，头一年管的严，第二年偷着喝点。”

拿酒走到我跟前，我站起来，接过酒，“我来倒酒，哪能让您倒啊！”

“小红让你侄子倒。”

我先给三爷爷倒满，连忙问“三奶奶您老也来一杯。”

“行陪你们爷几个喝一杯”

我给三奶奶斟满后，又给小叔倒满。

“欢迎大孙子来看我和你三奶奶回家向你爸妈带好，商量好如果愿意来北京，三爷爷给你安排到我们后勤，来来车与你小姑在一起，我也快退了，告诉你爸妈，让他们放心，不是大问题，关键你是城市户口，在安排政策之内，来不来你自己合计如果在家干的不顺心也可以调动”。来第一杯干杯。”

我连忙站起来说到，“敬三爷爷三奶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长命百岁！敬小叔来年发大财，步步高升，心想事成！”每一人都碰下酒杯底部，然后我一口干了，三奶奶您老随意。

“哈哈哈好好好！干了”

三奶奶也干了，说.“快吃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呀，”给我盘里加了一筷子鱼，一个大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