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展示给周围的一圈人。看到这种红中的人嘘声此起彼伏。
“别乱动证物啊,我是有红中。刚刚我没说实话,但不告诉对方自己的手牌是规矩。和别人打配合通牌,可不合规矩。
我听说址矩城的律法,出千被抓,不仅之前赢过的对局全部反转判负,还要用刑。
陆家赌场一直代官府行刑,以前也抓过不少出千的人。按照传统,百文一小鞭,一两一大鞭,十两一根指,百两一只手。陆少爷亲自剁过别人的手,想必并不害怕那时的血腥场景。
只不过,今天陆家少爷虽然输了三千多两,却也赢过八百两以上,已经足够两个人的手脚了。想必三少爷没办法自己行刑了,还是跟我上官府走一遭,让大人们秉公执法吧。”
卜为先侧过身子使了个步法。似乎一只脚还站在原地,身体重心就无声息地到了自己身后一米远外距离。
腰转了个奇妙的角度,左手如同蛇雕捕猎一般,将打信号的陆家下人抓住肩膀提到了牌桌之前。
再揉推了一把,就把那仆从的脑袋按在了牌桌之上。
卜为先用的不是普通人能通过苦练能复制的手法,而是只有天赋异禀的人才使用出的技巧。看的在场众人接连称奇。
“打信号的就是这位吧。三少爷有什么反论吗?”
“呵呵,笑话。陆家在址矩城扎根三百年,比大顺王朝建立的都久远的多。自打今朝建立之后,还从来没有人敢抓我陆家的老千。”
陆敬言语里依旧与卜为先针锋相对。只是声音已经被卜为先这一招惊的有些颤抖,也站起来退后了几步。
大顺王朝的官员选拔,多赖一手察举。
即便王朝交替之时因为矛盾激烈,旧官员换了大半,但几十年过后也早就各地的大家族腐蚀透了。
官家对当地这些大家的下人手,城中官员得考虑自己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的那么舒心。对方开始赖账了也算是意料之中。
“刚刚还口称陆家最讲字据。不会赖账。据我所知,陆少爷可不是第一次被人抓住出千了。这么大金额的赌局还是第一次吧?
我说,你还记得我们的字据上写的什么吗?
你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吧。想着即便耍赖,官府可能会包庇陆家。
前提是——那二十万两不是赔给官府的。
这赌场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二十万两吧。这么大的数字,都能把陆家掏空了。如果是我是县官,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卜为先右手入怀摸出了张纸,随意的挥动着,露出了轻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