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硬菜只怕一吃上,没几个小时根本结束不了战斗!
于是他强忍着食欲,向老爷爷道出了来意,老爷爷到底是见过风浪,听到陈阵天马行空的方案也不诧异,回头掏出了一根针:
“你那儿的郎中不给做,不止有你家人不让的原因,他们没给你看过这针多粗吧,就现在扎你胳膊里面都挺危险,更别说你前几年没长开的时候了。”
陈阵直接傻眼,看着老爷爷手里的针面如死灰,呆愣在原地,这下可全tm完了,难道真得流浪了?
“哈哈哈哈哈,逗你的,我儿子啊,之前是探郎,搞到了几包古时候比头发丝还细的针呢,这点破事儿就给你吓傻了,你看你那傻样!哈哈哈,你还批评人家呢?”
批评人家?陈阵可不记得他批评过谁,大概率是老爷爷岁数大记错人了,陈阵也没往心里去。
他也并没有在被戏弄后感到耻辱,现在只要是能让他赢下大比继续做探郎,不管干什么都行:
“老爷爷,那个,多少钱?我给你”
“孩子,钱不是问题,我们老两口孩子早没了,要那玩意还有啥用啊?只是这个手术,要一周的时间。”
“一周?不行,老爷爷,我没时间了,就一天!不就是串几根线而已吗!”
“我试试吧,你可要忍得住。”
陈阵简直是要开心死了,桌子上的什么鸡啊猪啊啥的此刻在他眼里就像泥捏的一样没有一丝诱惑力,转头就跟老爷爷进屋了。
陈阵额头青筋暴起,瞳孔不断的抖动,豆大的汗珠摔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孩子真能忍,再坚持坚持!”
心里退缩的想法逐渐占据上风,这种感觉,让陈阵感到真实,这种剧烈的痛感,让他发自内心的爽
陈阵把黏蛆丝植入体内的方案,乃是把丝分别缠在这对线轮上,然后把它一左一右固定在脖子两侧,由针引着黏蛆丝从脖子扎进去
这样就可以利用黏蛆丝暴漏在空气中变硬变韧的特点,让丝可以从线轮中随意抽出而不会粘连
丝一路从皮下行至指甲之下,从指甲与指尖中间的软肉处开口出来,这样的话黏蛆丝变硬需要的空气不够,就可以令指尖这一端保持黏性。
如此布置的话,使用起来只要用指尖一戳目标,就可以把丝粘在目标上,而且由于丝植入在皮下并没有暴露在空气中,还是呈现出软黏的状态,肉又油又滑,也不会粘在体内
十指连心,更何况是十条线十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来,剧烈的疼痛层层套叠,再加上老头有时行针失误,针尖又会直窜进指甲盖之下
陈阵的呼吸愈来愈重又愈来愈轻,内里一会发寒一会又发烫,理智、冲动、梦境不断交杂,不断切换,就连汗珠滑入眼中他都无动于衷!
没过多久,一切就都结束了,能整得这么快的秘诀,当然是因为老头根本没把陈阵当人,所有操作都采用了最快方式,完全忽略掉了陈阵的接受程度
抛开患者感受,剩余的无非就是串线而已,对老爷爷来说就和缝棉被没啥区别,干就完了。
陈阵术后感觉胳膊里面好像有无数条虫子一样,不是很疼,但疼中带痒自己又挠不到的感觉,让他饭都吃不好,索性便趴在桌子上吃,在美食的诱惑与疼痛的刺激面前,哪来的面不面子?二老看着如此滑稽的陈阵乐开了花。
告别二老的陈阵慢悠悠的向学堂走着:
“刚来这里,还是守点规矩吧,我的烧鸡啊,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气死我了,那死老头更跟个神经一样不知道老在那乐什么。”
老人的神情莫名的熟悉,而且他的言行,也都像早与陈阵相识一样,这种感觉与前几天村中讲故事的那个老头异常相似。
进步与欢乐总是背道而驰的,没有吃好确实挺遗憾,但这也没办法,陈阵为了尽快安装好线轮不耽误下午上课,手术中间甚至没有任何休息。
突然一丝违和感袭来,只感情况不对,本能迫使他猛然抬头:
“我操?好tm大的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