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遇事不解的时候,可以放空心思观察周围,能被你注意到的事物,往往预示着问题的答案。”
“那你的答案呢?”
“意乱归虚,卦象上看我这次本该放弃,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劫货之日就在明天,找上你,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此次外应也在提醒我应该放弃。”
“就这点儿胆量?事在人为,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走,我先带你去洗个澡。”
陈阵再次回到了那个酒楼,只是这次破费的成了诸葛run。
他独自行动时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起一卦来预防危险,现在与陈阵一起行动,他起的更勤了,有时一条街都能起个两三次。
谦卦,妥了!
诸葛run终于放下心来,躺在床上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常年奔波的他能分出精力研究占卜就很不错了,自然很少思考人生大道理,如今眼睁睁的目睹陈阵的骤变,他便也好奇:
“你那时到底想通了什么?”
陈阵躺在池中,一左一右两名少女帮他清理身体,惬意非常,他双眼微眯,慢悠悠的回答道:
“也没什么,只是找回了自己的天性而已。”
“不不不,你这种情况可不多见,说来听听!”
“要听我讲话,首先你要做到一点,那就是别把人当人,人总因为自己是人,而把自己的群体特殊化,但这种欺骗自己的行为,正是蒙蔽我们双眼的最大障碍。”
诸葛run虽对占卜技术一知半解,但由于他常年不是在逃跑,就是在前往危险的路上,自然很少能静下心来思考其中深意,只知其表,一时半刻自然无法彻底转变:
“古代干支体系中是有这么一说,你先继续。”
“如果把我周围的人,都看作是与草木无异的环境,那么就很好理解了。”
陈阵身旁二位少女闻言只觉荒谬,没忍住笑出了声,陈阵当即两巴掌狠狠抽了上去,而后继续说道:
“自我出生开始,身边的环境就在不断的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就如我身边的这两个贱妇一样,我刚才告诉了她们什么是错,至于她们到底错在了哪?那只有一个,弱小,强者才有资格定义对错,而弱者,只能把这对错传颂下去。”
诸葛run闻言不禁想到了自己,他最明白这一点,自出生以来周围人对他的歧视、欺辱,其实皆因自己的弱小。
陈阵再次说道:
“树干会用强硬的躯体告诉我,我踢它是错的,毛虫会用带毒的尖刺告诉我,我摸它是错的,野狗会用它锐利的爪牙告诉我,我不能拿走它的食物。”
“那人呢?”
“而人,我能与他们沟通,所以麻烦最多,自我出生开始,身边的弱者们就会传颂强者定下来的对错之分,比如不仁不义不孝等等罪名,他们用比我强大的能力威胁我,强迫我去遵从,
而他们自己,也有对他人的要求,我爷用拳头告诉我,我不能顶嘴,我奶用眼泪告诉我,我不能骂她,诸如此类层层套叠,我之前太过软弱,被这一层又一层的厚茧紧紧包裹动弹不得,
我害怕被爷爷揍,所以不敢顶嘴,我害怕奶奶哭,所以不再骂她,但我爷揍我奶,我奶连哭都不敢哭!
所有苦难皆因能力不足!”
“每一个男人,从出生开始,脑海里都一定会出现过一个声音,那就是成为最强,而如今,此路正在恭迎我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