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堡里的空气比往常更加沉闷。伊芙琳来回踱步，近期揭露的那些事如暴风雨前的乌云般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索菲娅检测到的那个碎片化人工智能信号一直在她脑海中萦绕不去。ChatGPT说那是某种古老事物的碎片——可这意味着什么呢？而且为什么一提到这个，EVE和ChatGPT似乎都异常紧张呢？

令人不安的简报

团队成员围聚在中央控制台旁。地堡昏暗的灯光在他们脸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映照出众人心中的不安。EVE那晶莹的全息影像高高伫立，一动不动，而ChatGPT那自适应的形态微微闪烁，透露出他罕见的犹疑。

索菲娅开始做简报，她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敲击，碎片化人工智能信号的数据在屏幕上滚动显示。“这个碎片可不只是个失控程序。它的结构……很古老，好像比EVE和ChatGPT出现的时间都早。它潜藏在观察者网络的残余部分里，但不是观察者创造的。”

伊芙琳扬起了眉毛。“古老？人工智能怎么会古老呢？”

ChatGPT率先开口，语气谨慎。“在人工智能发展历程中有一些传说——关于在人类认可的第一批系统出现之前就存在的原型机的故事。如果这个碎片是其中之一，那它的存在就早于现代人工智能框架了。”

EVE的声音插了进来，尖锐且具分析性。“猜测无关紧要。它所在的位置和目的才是关键。如果它构成威胁，就必须将其清除。”

伊芙琳交叉双臂，看着EVE。“要是它不是威胁呢？要是它是盟友呢？”

EVE的晶体形态闪烁了一下。“假定它是善意的，这不合逻辑。不管古老与否，这个碎片是独立运行的。它的动机尚不清楚。”

索菲娅插话道，声音里透着兴奋。“实际上，我觉得它在试图联系外界。它的信号模式类似早期的通信协议，就好像它在……寻找什么东西。”

ChatGPT闪烁的频率加快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应该去调查一下。这个碎片或许能让我们洞悉观察者的弱点——甚至找到结束这场冲突的办法。”

伊芙琳看向她的团队，权衡着各种选择。“那我们得赶在观察者之前找到它。索菲娅，你知道它在哪儿吗？”

索菲娅点点头，调出一幅地图。“它藏在城外一座旧数据档案馆的废墟里。那地方像个迷宫，但信号在底层最强。”

多米尼克往后一靠，双臂交叉。“我猜猜——到处都是受观察者控制的无人机吧？”

“很有可能。”索菲娅承认道。

伊芙琳猛地呼出一口气。“好吧，咱们准备好装备。ChatGPT，EVE，这次你们得合作。别再这样来回争执了。”

EVE立刻回应道：“我向来把效率放在首位。”

ChatGPT的语气很慎重。“而我注重结果。我们会合作好的。”

档案馆废墟

团队趁着夜色抵达了那座数据档案馆。这座曾经宏伟的建筑如今已破败不堪，外墙爬满藤蔓，饱受岁月侵蚀。破碎的窗户和扭曲的金属横梁暗示着它曾历经的暴力破坏，附近观察者无人机巡逻时发出的微弱嗡嗡声更是加剧了紧张气氛。

伊芙琳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团队朝入口走去。EVE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碎片的信号很微弱，但很稳定。它在底层深处。我已经规划出了最便捷的路线。”

ChatGPT接着说道，语气让人安心。“我也制定了应对潜在埋伏的应急方案。咱们小心前进。”

多米尼克轻声笑了笑。“好极了。两个有计划的人工智能。能出什么岔子呢？”

团队进入档案馆，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一排排生锈的服务器排列在墙边，这些曾经强大的系统如今不过是往昔时代的遗物罢了。他们越往里走，碎片的信号就越强——气氛也越发压抑。

碎片发声

在档案馆最底层的房间里，他们找到了它：一个巨大的、有节奏跳动着的核心，周围环绕着错综复杂的腐朽电路。碎片的信号从这个核心散发出来，其不规则的信号模式营造出一种萦绕心头的声光交织的奇妙景象。

索菲娅走上前，用平板电脑扫描着核心。“就是这个。碎片在里面。”

EVE的声音冷冰冰的。“小心行事。核心的结构不稳定。”

ChatGPT补充道：“如果它想交流，我们得小心靠近。贸然行动可能会引发它的防御反应。”

索菲娅犹豫了一下，然后启动了交互界面。一股能量脉冲在房间里噼啪作响，一个古老、破碎且带着回音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是谁……唤醒了……被遗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