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视力已经差到哪怕脸贴脸我都看不清人了,所有东西在我眼中都只是模糊的色块,不使用念力我连生活自理都困难,但要是再用念力,我八成就要瞎了。”
深吸几口带着淡淡腥味的空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缓了一会儿的邢梁继续幽幽地说道:“因为排斥,心脏的每次跳动、血液的每次流淌都让我疼到抓狂,止痛药快没效果了,再加大剂量的话,估计我在痛到受不了而自杀前,会先因为用药不当猝死吧。”
念力重新覆盖住邢梁的瞳孔,略微发灰的黑色眼睛再次变成碧绿色,他坐直身体靠近了瘫在地上的男人。
“可我还不知道是谁杀了我,小雅还没有回去,可能危害到我家人的存在还活着,你说,我怎么能闭眼?我怎么安心去死?”
瘫在地上的男人疯狂地摇着头,发出无力地呜咽声,恐惧的泪水无声的流淌。他想跑,想尖叫,可他的四肢已经全部被邢梁打断,嘴里更是被塞了一只同伴的断手。
断肢的血水还在滴落,他想干呕,可嘴被堵死的他只能将满嘴血腥咽下。
男人已经放弃了向邢梁求饶,眼前的恶魔根本不会放过他,满地的尸体就是答案。
刺穿咽喉、扭断头颅、开膛破肚…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极为凄惨,他们并不是什么死士,其实在死到第二个人时就已经停手投降了。
可邢梁不接受。
“就是因为你们,老子的排斥又严重了,好好感受老子的痛苦啊,你们这群杂碎。”
门被邢梁用念力封死,他们无处可逃。
不允许投降,反抗无用,他们在绝望中被邢梁屠杀至只剩男人一人。
他现在只想让邢梁给他个痛快。
邢梁留下男人也不是为了情报,这群人的首领就是被他扔进垃圾桶里的尸体之一,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首领全部都抖了出来。
他们只是小卒,这座地牢也只是关押精灵的据点之一,和上级是单线联系,无法追根溯源。
倒是弄清了他们的目的:吸收力量,复活扎克,抢夺权柄。
无聊透顶。
男人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邢梁需要倾诉,他有太多秘密憋在心里了,但不想让人知道。
“你也应该猜出来了,我啊,是往生者,借尸还魂的往生者啊。”
知道了邢梁秘密的男人,注定活不了。
邢梁手指点在了男人额头,念力穿过头骨搅碎了他的大脑,给予了他最后的解脱。
地牢里的精灵全都缩在牢房角落里瑟瑟发抖,因为邢梁的声音不大,所以他们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啊…累啊,你们是痛痛快快就死了,我还要继续咬牙活着,这TM算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技能抽取】石碑被破坏,被关在这里的精灵都恢复了能力,但却因为邢梁还在这里都噤若寒蝉。
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这个人类在几个呼吸间就干掉了那些抓他们的人,那杀掉他们估计更简单。
那个人类周身的杀气,都TM快成实质了,谁不开眼敢去惹他?
邢梁扫了一眼那些牢房,拿出一沓空白魔卡。
“想走的,自己进来,不走的,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他是真的累了,多次大范围发动宣言引起的精神透支,加上他刚刚又灌了一瓶止痛药,副作用的嗜睡…邢梁完全是靠怒气撑到了现在。
怒气一半是因为这群人企图绑架塞拉,另一半是看到了地牢里精灵的惨状。
精灵里不乏类人形的女性精灵,试问如果你喜欢的妹卡实体化、毫无反抗能力地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做什么呢?
他们的计划中,复活扎克需要大量的精灵之力,所以要保证精灵活着。
也就是说,只要不死就行。
这群人,全都死有余辜。
邢梁收回了看向那些地牢深处的目光,将那沓魔卡拍在桌上就这么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丝毫不担心那些精灵会伤害他。
邢梁是睡着了,念动力防卫者可没有。
防卫者拿起了空白魔卡靠近了牢房,那些精灵犹豫片刻后,纷纷化作流光进入了空白魔卡。
维多利卡怔怔地看着椅子上睡着的邢梁,口中喃喃自语。
“明明死者不能苏生…”
因为以死相拼,她现在虽然蓬头垢面,但至少还未遭毒手。
多年之后,每次想到这件事,邢梁和米特都气得发狂,然后一起跑去找哈拉克提决斗,直到气消才离开神界。
就在这时,被邢梁用念力封死的木质大门被人用蛮力破开,两个戴着面具的白袍人闯入了地牢。
防卫者和白袍人都愣住了。
防卫者发愣是因为竟然还有其他敌人,白袍人发愣则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卧槽,这TM是什么变态杀人狂来了这里吗?”
来者看面具上的花纹,正是带走墨羽的“刑徒”成员。
“这…是教令院干的吗?”
听声音,另一个白袍人正是墨羽,他也加入了“刑徒”。
那天带走他的“刑徒”成员告诉他,“刑徒”的行动宗旨之一,就是反抗教令院,知道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完成复仇的墨羽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刑徒”。
邢梁:zZzZ…
(询问想看的卡组,冷门的最好,接下来的比赛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