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那些守卫,没有一个赶上去。
“好,你就躺死在这里!”赵文华甩袖而去。
……
严府。
赵文华匆匆来到了这里,因为成国公已经彻底把事情闹大了,他内心慌了,特来找严嵩问计。
若是换成一般人,早被他杀人灭口,可对方是成国公,他也无可奈何。
嵩华斋,严嵩的书房。
白发苍苍的严嵩,躺在椅子上,气息微弱至几乎不可察,一派死寂中蕴藏着莫测的威严。赵文华恭敬的跪在他面前,讲述了事情经过。
好一会儿,严嵩那苍老而平静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不带丝毫情感:
“这就难倒你了?你为何把注意力放在成国公身上?死的是他的孙子,得从源头解决问题。百姓不是喜欢讨论这个案子吗?那就放出消息,说是那个花魁杀了成国公的孙子,因为她选择的是你儿子,但那朱应林不让。”
“编个故事,还不会吗?把罪都扣在那婊子身上,你儿子是无辜的,还是深情的,为了那婊子顶罪了。百姓不会喜欢一个婊子的,定会群起而攻之,唾骂其祸水红颜。”
赵文华闻言,豁然开朗,连连叩首:“义父高见,孩儿受教了。待民愤四起,刑部再适时出示其杀人铁证,一切便能水到渠成。”
“这还不够!”严嵩缓缓睁开眼,“既然成国公冒出来了,那就顺便把他彻底打垮!你准备好他的罪证,到时候让言官上折子弹劾。”
“遵命!”赵文华满脸敬畏,赞叹不已,“义父之计,真乃神来之笔,孩儿佩服得五体投地。”
严嵩摆了摆手,神色淡然:“这些都是小事,你和严世蕃要盯着浙江那边,改稻为桑才是大事。”
“义父放心。”赵文华再拜。
……
三日后,裕王府。
朱载坖感觉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准备今天让徐阶把谭纶从浙江递送来的那个盒子,送到皇帝面前去,直接把赵文华按死。
京城那汹汹舆论,嘉靖肯定知道了。
他虽然躲在玉熙宫修道,可锦衣卫遍布京城,他什么事不知道?嘉靖自然不在乎成国公孙子的死活,可在乎他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圣名啊。
一个战功赫赫的国公孙子被杀,居然惩了不凶,朝廷公道何在?陛下的圣明何在?
国公有冤,都伸不了,说明了严党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嘉靖难道不警惕?
可是,这些,还不足以让嘉靖去惩罚赵文华,他顶多给赵文华儿子定罪,再敲打下赵文华。因为他知道赵文华是对他忠心的。
公道不重要,忠心才最重要。
但是,如果嘉靖知道赵文华巡视东南的时候,打着皇帝旗号干的那些事,那他定然会大怒,甚至杀了赵文华。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朱载坖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时,丁秀来报,说张居正来了。
朱载坖收起神色,回到椅子上坐下。很快,张居正上殿来了,面色凝重:“王爷,情况有变。”
“什么?”朱载坖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