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正看着邸报沉思,徐阶,高拱和张居正他们来了。
他把邸报给到三人看,徐阶扫视过后,忧心忡忡:“哎,改稻为桑受阻,国库没钱,严党又不知道会出什么馊主意。”
“改稻为桑是严嵩的法子。”高拱哼一声,“我看啊,咱们就等着它失败,之后趁机弹劾严党,陛下一旦对严党失去信心,那他们就该倒台了。”
张居正也跟着附和:“对,就让浙江乱起来,让严党这颗大明朝的毒瘤暴露出来,我们才有机会摘除这颗毒瘤。”
“只是苦了浙江的百姓了。”朱载坖轻叹。
徐阶听了,微微皱眉,高拱语气有些急:“王爷,都这时候了,我们挡也挡不住啊,严党这么搅下去,浙江迟早生乱。”
“本王担心严党会铤而走险,逼迫百姓改稻为桑。”朱载坖道。
“之前就发生马踏青苗的事了,被胡宗宪阻止了。”张居正哼一声,“他们还想怎样?”
嗞啦~
一道闪电落下,接着是春雷阵阵。
朱载坖望着窗外的大雨,沉默了一会儿道:“桃花汛马上就要来了,让谭纶注意河堤,别决口了。”
张居正立马会意,满脸惊愕:“难道严党还敢故意决堤不成?那可是千秋之罪。”
徐阶和高拱也明白了裕王的意思,河堤决口,淹了百姓的田里的青苗,那他们就不得不改种桑苗了,甚至为了活命,就卖田。
严党实际上要的,就是土地兼并。
“谭纶它挡不住,要让他提醒胡宗宪。”徐阶道,“太岳,你给谭纶去信,让他务必提醒胡宗宪,只有胡宗宪能阻止严党胡来。”
“是。”张居正点头,眼中狐疑闪过。
他坐下后,岔开了话题:“刑部那边,我们的人都支持了申时行,他逐渐能与赵文华抗衡了。”
“安排他破几个案子。”高拱淡淡道,“时机成熟,在举荐他为刑部尚书。”
朱载坖缓缓点头:“这事啊,还是得勋贵那边去举荐,免得让陛下怀疑我们。成国公比较合适,上次申时行不还帮他说话了么?”
“是,臣去安排。”张居正点头。
商议了一番后,他们都退了出去。
朱载坖靠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那个盒子,取出那块写着“刑部”的牌子,低声自言自语:“太难了,赵文华是下去了,可刑部依然还没到本王手里。”
……
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朱载坖来到王府后院,目光掠过雨幕,定格在凉亭之中。王妃正与一位女子品茗谈笑,他想起王妃昨夜说的,那女子应该就是白苏苏。
他大步走进了凉亭,王妃见他过来,连忙起身,她身边的女子也跟着起身。
“王爷,这便是白掌柜了。”王妃含笑介绍。
白苏苏上前一步,柔柔弯腰行礼,垂落硕果,声音轻柔:“民女白苏苏,参见王爷。”
一个长相秀丽的妇人,气质温婉而娴雅,肌肤如雪般白皙紧致,一袭洁白无瑕的长裙轻裹身躯,勾勒曼妙曲线,既显端庄大方,又不失其绰约风姿。
朱载坖心中暗赞,这是一个气质型贵妇,给人一种陈酿的美好感觉,韵味迷人。如瀑的青丝柔顺地垂落在左肩,为她平添了几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