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贝拉斯基好像很随意地说道:“听说最近有日本忍者在大街上被人杀了,不知道秦先生是否有所耳闻?”
秦浩然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故做惊讶道:“忍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忍者吗?我还以为是电影里的呢。”
贝拉斯基紧紧地盯着秦浩然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什么破绽,但秦浩然的惊讶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他皱了皱眉,继续问道:“听说秦先生刚来纽约不久,就把渡边商社的渡边一郎给揍了?而且还是两次?”
秦浩然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是说那个总是一副色胆如天,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日本人?那种货色,我收拾他还不跟玩儿似的。”说完还秀了秀自己的胳膊。
贝拉斯基没有回答秦浩然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问道:“那你觉得,渡边一郎跟这些日本忍者有没有关系?”
秦浩然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个问题嘛,我觉得你得去问那个渡边一郎了。我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跟忍者勾结?”
贝拉斯基当然去问过渡边一郎了,渡边一郎矢口否认。
也正是因为日本忍者的事,他查日本人,才查到那个渡边一郎,又顺藤摸瓜地揪出了秦浩然。
这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想探一探秦浩然与此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无论从以前的调查,还是今天的近距离观察,秦浩然都不像是那种能对日本忍者一击绝杀的人。最多也就是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用于防身的人。
贝拉斯基见暂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秦先生说得有道理,”贝拉斯基笑了笑,“看来我得找时间跟渡边一郎好好聊一聊了。失陪一下,那边有个朋友在叫我。”
说完贝拉斯基转身离去。秦浩然看着贝拉斯基的背影,心头不由得升起一丝警觉。若自己真的被FBI盯上,那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荆棘与坎坷。
在贝拉斯基的到来之后,美国军方的身影如同影子般悄然出现,结伴而来,给原本宁静的场合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秦浩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些军方的精英,他们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然而,秦浩然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迅速收敛心中的疑惑,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热情地欢迎每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然而,这些客人似乎并不太在意他的热情,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如同有目标的猎鹰一般,纷纷走向默克公司、施贵宝公司、礼来公司,以及辉瑞制药的代表们。
这一幕,如同戏剧般在众人眼前上演,原本淡淡的猜测,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火焰,开始在人们心中熊熊燃烧。
之前的传言,关于军方有意将华生药片列为常备药的传闻,此刻看来,似乎并非空穴来风。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关乎未来、关乎利益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正当秦浩然忙于接待的时候,林安的身影如一道清风般翩然而至。
更确切地说,林安陪同着一位气质威严且眼神深邃的老者,两人身后还紧跟着一位年轻的随从。
秦浩然对这位老者一无所知,但对林安却是熟识,能让林安如此恭敬跟随的,除了洪门的那位传奇人物司徒美堂,恐怕再无他人。
果然,当林安为他们双方介绍时,秦浩然听到林安提及“司徒美堂”这四个字,心中不禁一震。他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司徒美堂伸出的右手,那份敬意,仿佛要从心底涌出。
对于这位前世历史中对国家抗战全力支持的司徒美堂,秦浩然心中充满了敬仰之情。
他凝视着司徒美堂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历史的沉淀与智慧的闪光。
而司徒美堂也感受到了秦浩然那真诚的目光,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未表露,只是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司徒先生,您的义举如皓月当空,浩然心中早已敬仰万分。每每欲登门拜访,却总因机缘不巧,未能得见您的风采。今日终得一见,实乃人生之大幸,仿佛命运之神特别眷顾。而今晚这晚宴,因有您的光临,更是蓬荜生辉。”短暂的目光交流后,秦浩然首先开口说道。
秦浩然此言,对司徒美堂的大义表示了由衷的敬意。
然而,司徒美堂只以为秦浩然是在称赞他对洪门众人的照顾,并未想到秦浩然所指的“大义”是秦浩然前世的历史中,司徒美堂对国家抗战的全心支持。
毕竟这不是一个时空维度,单从时间上看,这也是二十多年之后的事了。
司徒美堂微微一笑,声如洪钟:“秦先生过誉了。洪门中人,个个都是情深义重,我不过其中一员,岂敢独领风骚。”
秦浩然亦笑道:“我来美国的时间不长,若无洪门的鼎力相助,我岂能如此迅速站稳脚跟。日后司徒先生若有需要,浩然必定竭尽全力,听从差遣。”
司徒美堂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深沉:“海外华人,同根同源,彼此扶持乃是应有之义。秦先生,你无需过于介怀。”
有了之前那些重量级人物的铺垫,司徒美堂的出现并未引起过多的轰动。秦浩然与司徒美堂相谈甚欢,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共同回味着那些历史的片段。
然而,随着宾客的逐渐增多,今晚的宴会愈发显得热闹非凡。
欧洲各国驻美的大使或武官纷纷到场,商界巨擘如摩根财团也派出了代表。
秦浩然亲自上前迎接每一位宾客,他的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笑容也渐渐变得有些僵硬。他明白,今晚的主场虽然属于自己,但主角却未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