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白恪好久没疼的头,感觉又要复发了。
心理医生正色道:“其实后面一些谈话问题,都能显示出一点,小姐在与人交往上确实有一定的问题,当然社恐也算不上。”
岂止算不上。
她就是一个妥妥的社交恐怖分子。
白鱼就像一个自动补刀机,哪里扎人痛就扎哪里,活脱一只刺猬。
心理医生汇报完就离开了,白恪盯着白言祈,沉思片刻。
“让她跟你一段时间,如何?”
“不如何!”
“游家宴会后我会有一阵忙活,只有你还算有空,带她一阵子。”
白言祈正想开口拒绝,就听见白恪加码。
“涨钱。”
“成交,父亲。”
……
回到白家庄园后,白鱼哼着歌下车,往葡萄架子方向飞奔,这次的葡萄就没有小贼偷摘了,绝对是她的!
白恪看她的背影,没有阻拦。
白言锦卡着白恪他们回来的时间回到庄园,就等着听最后的情况。
白言锦和白益年排排坐,像两只嗷嗷待哺的崽子。
“她身体挺好的,发育不良。”
简言之。
矮,需要补充营养。
白言锦赶紧搭话,“心理呢?”
“也挺好的,社交恐怖分子一个。”
白益年狐疑,“真的?”
“嗯,”白恪扶额,不忍回想,“她快把心理医生说哭了。”
“……”
“……”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终究还是白益年打破僵局,“也挺好的,也挺好的。”
“葡萄来喽!”
白鱼捧着新摘的葡萄,跑到白恪面前,眼睛闪啊闪。
“爹,你看,是不是看上去非常诱人!我挑了好一会儿呢!给你吃!”
“嗯。”
白言锦幽幽开口,“小鱼儿,大哥呢?”
白鱼回头,“大哥好!都有都有!”
听到这个答案,白言锦满意极了,“你吃吧。”
“喝点水。”
白恪把水杯递给她,顺便抽了张纸给她擦汗,“小心中暑。”
“遵命!”
白益年看这个一向冷漠的二儿子变成这样,心里很是欣慰。
这样就很好,
很好。
白恪是他三个儿子里唯一一个有孩子的,就是人生的冷漠,甚至会让人感觉他是个冷血的怪物。
纵然白家每个人在感情上都淡薄,但也很少有像白恪这样的。
哦,不对,二孙子也是这样的。
对于他们来说,冷漠,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只是他身为父亲,爷爷,人也老了,看着孩子这样,难免会心疼。
有了白鱼不一样。
白益年揪了颗葡萄吃,刻意逗白鱼玩。
有了这个乖孙女,白恪似乎从那种极致的冷漠中开始慢慢脱离。
这是一个好的开头。
未来,也会越来越好。
白益年满心感慨,感动之下伸出双手,“来,世界第一好孙女,抱一个!”
白鱼揣着手手,没动静。
“好孙女?”
“爷爷,别以为你这么说,赵妈做的菜我就不和你抢了。”
“……”
逆孙!
活该经常被亲爹想扔到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