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确实只有几棵树根本没有人,也没有能藏地方的人,抬头看树也什么都没看到。
一无所获后,她只能苦笑,“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都没事。”
“那真好,谢谢你啊。”
“不客气不客气。”
“那我走了。”
“别啊,你不想救你女儿吗?”
孙兰芝刚想走,听到这话,脚步调转方向,稳稳地停住。
“想,我已经凑够钱了,很快就可以给晓晓做手术,我已经能请最有名的白大夫去救晓晓。”
说这话时,孙兰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中似乎有希望。
“不管你是谁,还是不要恶作剧了。”
语罢,她匆匆进楼。
扑通!
人走后,白鱼一下子从树上蹦下来,自言自语,“看来,变数只能是另一个人。”
她抬头看看太阳,愉悦道:“中午了,开饭!”
白鱼怀着对午饭的憧憬与期待一路蹦到白言祈办公室,然后扑了个空。
问助理,助理说白言祈在忙自己的事,白鱼也不能找过去,她只能拨着表,刷视频,无所事事。
一直等到自己犯困,才听到白言祈推开门,提着饭盒进来。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白鱼,淡然道:“累了就回去吧,知道这里不好过就回去吧。”
“不,要。”
白鱼饿的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我,就,不。”
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幸福大概就是……中午有肉吃!
两人面对着干完饭后,白言祈收拾好残局,心里嘀咕:
真倔。
也就这点像父亲了。
白鱼划拉着手机,问白言祈,“四哥。你最近有手术吗?”
“有。”
“你看那个叫春晓的小姑娘那台,”白鱼吧唧吧唧嘴,换了个委婉的措辞,“风险多大?”
“风险不大。”
“真的?”
涉及到自己的领域,白言祈认真道:“不是我吹,是对我来说真不大。”
他略微皱眉,“怎么问这个?”
“今天陪晓晓走了会儿,也是突然想起,”白鱼叹了口气,继续提问:
“那什么情况下会出问题啊?”
“你盼着出问题?”
一听这话,白鱼连连摆手,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别诬蔑我!”
“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怎么会出问题。”
白言祈低头看书,继续道:“再大的手术我也做过,仔细认真对待就好了。”
“不认真细心,不仅是对病人的不负责。更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白鱼抿着唇,认真听白言祈说。
他合上手中的书,对上白鱼的眼睛。
今天的白言祈不是鸡窝头,他的短发被风吹动,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坚定而有力。
他说:“白鱼,不仅是医生,没有人有资格不尊重,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