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手机,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爸爸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和四哥打电话的呀。”
“从你像个猴子一样吊着的时候。”
白恪眯起眼,冷言嘲讽,“还有能耐做引体向上。”
“白小鱼你很有能耐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楼层太低了吧,低楼层那个怎么彰显你白小鱼的实力……。”
接下来,白恪向白鱼证明了,一个生气中的老父亲嘴到底能毒到什么地步,他首次实现了一路上不间断嘲讽白鱼,打破了霸总单日内的说话记录。
期间他“夸”白鱼能耐12次,让白鱼滚去亚马逊热带雨林回归“故乡”23次,扣了白鱼心爱的零花钱47次,白鱼捧着手机的手逐渐无力,眼神中逐渐失去了希望。
不会再快乐了。
到家后,白言祈从浑身瘫软的白鱼手里抽出手机,打断了白恪第N次要把白鱼发送出国的言论,教育道:“所以,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白鱼“登”一下从沙发上弹射起来,伸手告状:
“爸!我可以解释!那是因为四哥把我反锁了,我好可怜的……。”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没有WC可以上,走窗纯属被逼无奈啊。”
“我是犯了错,但是!”
白鱼猛地抬头,指向看戏的白言祈:“退一万步来讲,难道四哥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白言祈:“?”
怎么还关他的事了呢?
怎么我还有错了?
白鱼假惺惺抹眼泪,“我就是想去个卫生间,我也没有想到四哥会直接为了不管我省事,干脆把我困于房中,隔绝我上厕所的希望。”
“……。”
白言祈僵硬地扭头,不敢看白恪,故作镇定,“父亲,您知道我很忙对吧?”
“知道。”
白言祈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到白恪一边处理文件,一边冷声道:
“最近集团不富裕,我也希望你知道。”
“……不是,父亲……。”
话还未尽,白恪调转话头,“很快白池会去接她,没有下次。”
“你们,”白恪微微抬头,“白小鱼扣一个月零花钱,老四,你最新投资没了。”
挂掉电话后,两个失去灵魂的人瘫软在沙发上,面面相觑,眼眶含泪。
白鱼张张嘴,“四哥……。”
“别叫我哥,你是我哥。”
他把头换了个方向,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没关系,今晚是香菇炒菜。”
“不要啊,为什么?!”
“因为我蓝瘦香菇。”
“……。”
真老的梗。
老梗并不妨碍白言祈让保姆给他们做全素宴,不,香菇宴。
白鱼是吃的很“香菇”了。
她满怀悲痛的在饭后拿出手机,给白池发了条消息。
我恨香菇:小叔,我突然好想你,好喜欢你。
全家最帅:?
全家最帅:怎么了小鱼崽子?你这名字怎么还改了?
我恨香菇: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全家最帅:那我不听了。
我恨香菇:小叔,我恨你。
在家里听经纪人念叨的白池光看着白鱼的消息都能想象的到她的表情,然后发出无耻的爆笑。
还在碎碎念的刘一铭心碎哀嚎,“祖宗啊!!!我这么好笑吗?用点心听一听好不好?我不想睡桥洞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白池还在抱着手机笑,刘一铭默默掏出手机,搜索:
艺人看手机突然大笑是不是疯了。
希望还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