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懒惰不上进,我认了;你赌博,我也认了;你在家里打我我也忍了,但是晓晓不一样!”
她抹一把泪,喊道:“那是我女儿!那是一条命!”
“她每天问我爸爸呢?爸爸呢?她喊你爸爸的时候,你不愧疚吗?”
“你真不是东西。”
“畜生。”
说完,孙兰芝往外走去,警察也押着春二牛准备离开,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当然,白鱼和白言祈也得跟着去做笔录。
他们走在后面,白鱼踢着石子,正中春二牛的膝盖窝。
看着他痛,白鱼满意的比了个yes,扭头去看白言祈。
白言祈夸她,“挺准的。”
在402病房,春晓晒着暖暖的太阳,“医生哥哥,今天天气真好。”
李医生陪在她身边,“嗯,以后会越来越好。”
鉴于白鱼算得上熟悉的人,所以这次的笔录还是那个小姐姐给她做。
该说的说完后,白鱼问那个姐姐,“可以去看看那个叔叔吗?”
“可以啊,怎么了?”
“我想问他两个问题。”
白鱼走进去后,只说了一句话,“余生的罪,慢慢受着吧。”
再出去时,白言祈已经在车上等着她了。
她伸个懒腰,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走吧!”
“你怎么知道他会去改病历。”
“猜的呀。”
白鱼没有睁眼,“我相信四哥的医术,那问题肯定就出在其他地方,我去问过晓晓妈妈,发现她确实会对一类药物过敏。”
“这是唯一能造成医疗事故,让你身败名裂的手段了。”
“所以,他一定会受背后人指示,去掉包一份,而且手术日期近在咫尺,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
白言祈发动车,“这样啊。”
白鱼:“嗯哼。”
从孙兰芝那里得知春晓过敏的事,然后结合从白言祈那里知道的手术时间,推断别的简直易如反掌。
就是有一点。
当时孙兰芝问她:“怎么证明?”
白鱼能怎么证明,只能把白言祈拽出来。
警也是那个时候报的。
本来孙兰芝还抱有一丝期望,一直等到他动手,她才彻底绝望。
她的丈夫,真的要害她的女儿。
要害死晓晓。
正想着,白鱼接起电话,按下免提,“喂?”
孙兰芝声音沙哑,还带着哭腔,不过听得出来,已经好多了。
“谢谢您,白小姐,还有白大夫,现在我没办法当面道谢,但我是真心的,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不用,”白鱼等她说完,说道:“希望不要有负面消息扯到我四哥就行。”
“一定不会,我会和春二牛离婚,也会起诉他,不会让他好过的。”
白言祈看白鱼一眼,有些奇怪。
她为什么那么在意舆论。
挂掉电话后,白鱼彻底松了口气。
听孙兰芝说话时还带着恨意。
大概春二牛也没有想到,家里任由他揉捏的妻子会有这么一面。
要不怎么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呢?
这样的母亲,也难怪发现女儿出了意外会掀起那么大的舆论。
把所有问题都解决后,白鱼心情甚好,问她四哥,“没有疑问了吧?”
“有。”
刚好是一个红绿灯,白言祈停下车,扭头对上白鱼的眸。
“你为什么一定认为,春晓会出事。”
“哪怕相信我的医术,也会觉得她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