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了?”陈翠梅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在川渝地区山区出车祸,基本上都得死人。
终归还是有些怜悯和同情。
“嗯。”苏河的表情有些难堪:“死了好几个!”
听着这话,苏国军抬手拍了拍苏河的肩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到嘞些,你也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你老汉儿以前在工地,别个直接摔在我面前,嘞个血都溅在我脸上,眼睛瞪到我…我哪儿会也害怕,但是后来才想明白,和我点儿关系没得…”
苏国军连忙开始宽慰着苏河,苏河点了点头。
他也知道,但是一想到那个画面,还是会有些难受。
为那些遇难者感到悲伤。
“国军!!!不要怕!我们来了!”
就听到一声声暴喝。
苏河转身看去,就看到一群人拿着锅碗瓢盆,冲了进来。
看着对方好像把什么东西向着自己泼了过来。
下意识的往自家老爹的身后躲去。
下一刻又听到一声大喝。
村长站在不远处,迅速的开始指挥着众人,他的表情紧张又恐惧,声线颤抖:
“大黑!给我咬!”
“丢公鸡!快丢!”
“撒糯米!!”
“快撒!!”
“撒香灰!!”
“丢鞭炮!!”
站在原地的苏国军,刚准备张口问,就觉得嘴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强烈的恶臭席卷而来。
下意识的yue了一声。
还没yue出来,脚就被一群狗咬着。
刚准备惨叫。
下一刻一个鸡头就卡在了自己的嘴里。
刚准备伸手把鸡抓出来,抬手一捞,就抓到一串鞭炮。
此时站在客厅门口的苏河,看着外面惨烈的场景。
我测奥,老苏这是犯了天条了?
还是他的事儿发了?
“哎呀,打错人了,快跑!”见所有的攻击都被苏国军一点儿不落的吃完了,苏国富懊恼的拍了拍腿。
立马慌乱的大吼道:“快跑!!在准备一下再来!这小鬼有点精!”
ε=ε=ε=ε=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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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又一次在院子里四散而逃。
整个院子留下一片狼藉,一群人来的也快去得也快。
整个院子鸡飞狗跳。
狗也跟着人跑了。
只剩下苏国军身上浑身都在疼,但是又不知道该捂哪儿。
应该是先吐呢?
还是先喊疼?
这是一个问题。
所以我回来是做什么的?
我是谁?谁是我?我在干什么?谁在干我?
“国军!国军!yue~”
“老…yue~!”
“卧槽!老豆!”苏河立马走了出来,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国军,他现在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就是自己身上是血,他身上是屎。
好造孽啊!
不是他们有病吧??
怎么突然过来打我爹了?
“幺儿啊~”苏国军双眸放空的眺望着天空。
他的语气有些唏嘘沧桑:“我们搬家吧,这个家就不要了。”
“额…可是我们祖坟在嘞儿的嘛!”苏河有些为难。
“唉~”苏国军长叹了一口气。
“yue~”一旁的陈翠芳有点儿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看着苏国军那幽怨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没忍住不好意思哈…”
“呜呜呜!搬家!呜呜呜…”
“必须搬家!嘞个地方住不了了!”
“我要出国!”
十几分钟后。
苏河几人坐在客厅,苏国军也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
苏河也一样。
陈翠梅和老太在外面收拾院子,顺道等过会儿人来了把人拦住,免得又开始造孽。
苏河则看着自家老爹的腿。
“狗没有咬到吧?咬到了,我们要去打狂犬疫苗喔!”苏河立马仔细的打量着苏国军的毛腿。
“没有,我都没来得及换鞋子,穿得是工地上嘞胶桶鞋。”苏国军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被狗咬,但是心伤到了。
唉~
嗷嗷,胶桶鞋,本身工地上就情况复杂。
那个胶桶鞋就厚,哪怕是踩了钉子,胶桶鞋下面都有铁片。
所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叼着烟,苏国军时不时就叹息。
苏河也时不时叹息。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噶了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家族的社交圈了。
唉~
苏河拿着手机,看了眼家族群。
苏国军:不好意思,我家娃儿没死
苏国富:没事没事,没死,你说没死就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