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孩子们得几点到这里？是不是需要听听家长的意见？”

“我们是老师，像我们这样的优质老师给他们补课，是他们的运气好，你不能什么都听家长的，好像我们求着他们一样，老夏，你的观念要改变。这样吧，这些学生家长我都不熟，也没有联系方式，你就帮我把这个安排通知一下吧。”

“这……那，要不我帮你们数学班建一个群，然后你自己跟他们家长说，你看呢？”

“我的手机里都是微信，太多了，找来找去太麻烦，就不要再加什么微信了，反正你就帮我通知一下。”

夏雪虽不太乐意，可又不好意思拒绝，心里有点堵，还是帮计芳圆发了消息。

数学补课是7个孩子，夏雪问计芳圆：“上回你不是说有好几个家长咨询过你，想请你补课吗？”

“是的是的，我当时拒绝了。现在你来请我，你是姐姐，我不好拒绝呀！但是现在再去和那些孩子说，就尴尬了，再说这么迟了，万一已经报了辅导班，就给他们出难题了，你说是不是？”

“哦。”

“原打算问问别的老师，但是事情多，忘记了。”计芳圆说她。

“人少点好，更有针对性。7个，也不少了。”夏雪想了想，提及另一件事，“计方圆，陶冶和你们关系不错吧。”

“是的，和我老公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每年春节都在一起吃饭，有时还一起出去旅游。他人很好的，怎么了？”

“他女儿你知道吗？他们夫妻没提出让你帮帮忙吗？”

“他女儿叫陶盈雅对吗？学习不行的。我帮过忙了，一年级分班的时候，我跟他们说让他们自己了解一下，给他们安排到好一点的班级了。但是他女儿，怎么说呢，也是作孽。怎么，陶冶让你辅导她女儿吗？”

“是的，要不数学你辅导一下？”

“哈哈，我以前看过她的作业，也和这孩子聊过的，陶冶提起过让我指导指导，我就和陶冶开玩笑半真半假的说，一二年级的课，陶冶你一个高材生自己管管就绰绰有余，我给你提鞋差不多。陶冶多聪明，就不再提起了。她女儿神仙来教，也只能这样，没人愿意给他女儿补课辅导的，我就算了吧，还不如睡觉打牌。你的语文可能会有效果。”

夏雪只苦笑着。

晚上钱金莉就打来电话，问数学课的安排怎么变了。夏雪斟酌着把事情大致说了。电话里，钱金莉带着鼻音说：“如果来得及，你这个计老师恨不得一天就把所有课时上完。哎。人和人，老师和老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