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年纪了,就这么活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又文艺了。有遇到好的,也可以考虑考虑。”
“嗯,自己谈的恋爱,嫁给原配都好不长,都这把年纪了,哎......”
“我看你这段时间来的特别早,睡眠还好吗?工作上的事三分三顾牢就好,身体要照顾好,听说大胡老师查出身体不好。”
“大胡老师怎么了?”
“肝脏出了问题。人到这个岁数,身体最容易出状况,尤其是我们当老师的,得学会给自己减压。”
“现在学生难教,奇葩的家长和学生越来越多,老师已经跪着教书了,他们还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听说三小老师被学生打了,领导只说保护学生,却没有人说保护老师,老师也是人啊!大胡现在怎么样了?”
“你知道就好,所以有些事别太跟自己较劲。你听校长会议上一次次提到家长投诉作业,有的说老师布置太多,有的说太少,有的投诉要家长签名,校长求求安耽,一有投诉就要老师这么改,那样改,改来改去,就是让家长满意。百姓白条心,哪里能让每个家长满意?所以我们就听着看着,别太较真。”
话是这么说,但是夏雪心里忿忿的:“就这么一小撮人,逼着所有人改三观,以他们的标准来定规矩,这也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问题是以什么衡量学生学到了多少,索性永远不考试,你好我好大家好。”
“没有考试,还有公平吗?普通人就这点机会。”
什么叫普通人?越是阶层精英,对自己和子女要求越高,越显得普通,倒是普通人,怕别人把他看普通了,就处处想着压人一头,没有公主的命,却有一颗公主的心,还是玻璃心。
以后可能就会像国外那样,公立学校按需生长、快乐生长,真正的人才培养只在少数精英教育机构里,在那里才能真正的尊师重道,纪律严明奖罚分明的“传道受业解惑”。
夏雪想起小区里的一件事,51幢有个业主天天在群里骂,认为停车方案不公平。又老业主说他们是J省来的,刚刚买进的二手房。原房主十几年对此停车方案没意见,这两口子一来,非逼着换成他们想要的停车方案。群里嘴仗没打够,还拉横幅,最后只能如他们所愿。
梅舒盈说,外地人也不容易,别去惹他们,他们跑回老家还是有房有地。现在的教育制度改变,他们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夏雪叹口气。
夏雪又问起她们打牌的事,梅舒颖笑着说:“也没什么时间,都是和学校老师玩玩消磨时间。前段时间高利芳风头不太好。”
“高利芳怎么和你们一起打牌了?她好像不太打牌的。”梅舒颖和谁都好的有说不完的话,唯独高利芳例外,传说以前有个校外培训机构开始请的是高利芳,后来不知怎么换成梅舒颖了。两个人都优秀,机构只需要一个人。
“是的是的。”梅舒颖顿了顿说,“她班里有对双胞胎兄弟,他们姐姐在你们班里的,以前她每天要带这两个双胞胎,后来你大概带了其中一个,听说进步还明显的,这个学期那三个孩子,都是利芳同志帮他妈妈在管,有时她给自己放个假就和我们打打牌了。不过她来的也不多,我们娱乐为主。”
“哦,我知道,他们姐姐是我们班的一个优等生,陈易萱,长得也很漂亮。小哥俩在高利芳班里,成绩一般般,其中一个从小是奶奶带在老家,易萱妈妈说她忙不过来,也让我帮她管一下,纯属朋友帮忙。”夏雪一五一十的告诉梅舒颖。
“哦,这样的。现在你们班的易萱在谁那里补课,你知道的吧?”
“这个,不知道,反正没找过我,她成绩挺好的。在学而优和其他一些知名教育培训机构参加的都是精英版也就是尖子班的补习。”
“哦。这样啊。这个学期你们这个易萱好像也跟着高老师,不过大家都看得到,你们班现在的势头,这是在逼一班呀!学生嘛,也别太那个了。我老公说,你还给陶冶的女儿补课,她女儿成绩好像不好,和她前妻的孩子天壤之别,陶冶也是个要面子的人。现在不补了吧?”
“早不补了,我只是觉得邻居之间,举手之劳而已。”梅舒颖的老公怎么会知道陶冶把女儿送到她这里的事情?夏雪突然想到,有多少事情全世界都知道,唯独自己傻呵呵的。
梅舒颖看看远处,夏雪看到她的眼睛闪了一下,“现在,高利芳同志有一阵没和我们一起了,她应该忙吧,压力也大的。”
“呵呵,是不是你们老欺负人家,人家怕你们了就不和你们玩了?”
“看你说的,打牌嘛,有的时候就打了一个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