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门课还过得去，英语已经有地方在补的。数学以前计老师补过一阵，现在他们数学老师偶尔也会给他们开个小灶什么的。最着急的是语文。”

说到了数学，夏雪想起计芳圆，她应该也不补课了。

“计老师现在做微商了，我上次还在她那里买过东西呢。”

“买了什么东西？”

“有小零食，还有些卫生用品，她说是海外进的货。有一次一个零食长虫了，我也没跟她说，不是她自己进的货，可能她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几十块钱，扔了就扔了。”

夏雪不好说什么，只能笑笑。

曹妈妈想了一会儿，犹豫地看看夏雪：“夏老师，你和计老师很要好吗？”

曹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夏雪问她有什么话不能说吗？曹妈妈想了一会儿说：“夏老师，我说了你别和任何人说，也别去问计老师，行吗？这事我们三位妈妈说过了，就算了，谁也不准再提的。”

“好，不过如果不方便让我知道就不要说了。”

“不不不，对夏老师，我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这样的，去年寒假前，计老师也预收了我们10次寒假课，200元一次，总共6000元；年前上了3次课，年后说先暂停，到时候再通知我们什么时候继续上课。后来就一直没有联系我们；上个月我打电话，她说不上了，如果我们想上课，要么到她乡下的老家去上。计老师乡下的老家有三四十里，我们很不方便，而且计老师的语气听起来也不太高兴的样子，她还说就我们三个孩子，在城里像她这样级别的老师，一节课少说两三百。我说是的是的，就不再说别的了。”

“慢着慢着，她收你们不是70一节课吗？怎么是200，那是100一节课呀。”

“对啊，她说人少，和一对一差不多，收100元一节课都是看在你夏老师的份上的。”

“啊！”夏雪更加意外，“那剩余的钱呢？没上的课时费有没有退你们？”

“没有，我们自己算了一下，就当做在计老师这里上课都是300一课时600一次吧。”

夏雪没心思去验算怎么得出300一课时的，只是这事有点突然，她很有点难受。她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一个字。

“夏老师，这事我们几个说过了，就过去了，不提了。”

但是，计芳圆是自己介绍的，追根溯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个窟窿，要不自己补上吧。

“那这样吧，曹妈妈，每个星期天上午，你们孩子如果有问题就来我家里，我陪他们学习，但是有一个要求，别跟我提学费，提钱。做得到吗？”

“这，这，这，真是太好了，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啥也别说，要提钱，就算了，做得到，下周开始，我若有事提早通知你们。”

夏雪想，帮忙不易，不可轻诺，一旦承诺，就当尽力，这是责任，不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