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坐在沙发上，将披肩放在一旁，目光落在凌远身上：

“今天你可是巴黎最耀眼的焦点，拍下《平安帖》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甚至连我都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对它这么执着？”

凌远坐到她对面，拿起桌上的红酒，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他递给艾玛一杯，目光平静：“因为它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它承载着千年的文化与历史，它的存在，能让更多人记住，那段关于家国的记忆。”

艾玛啜了一口红酒，抬头望着他：“我发现你身上总是有一种矛盾，你可以理性得让人害怕，却又会为了某些事情显得格外感性，比如今晚的拍卖。”

“你明知道这东西不会带来任何商业回报，却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下它。”

凌远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回报。有些事情，只是必须去做。”

艾玛笑着看向他：“所以，这就是你与别人的不同。也许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吸引我。”

一阵沉默后，艾玛起身走向房间的大窗前，双手撑在玻璃栏杆上，望向巴黎的夜景：

“巴黎的夜晚真是美得让人不舍得入睡，可惜，大多数人都在忙着追逐名利，却很少停下来好好欣赏。”

凌远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目光同样落在窗外：“每个人都在追逐不同的东西。只是，有些人选择欣赏风景，有些人选择创造风景。”

艾玛回过头，看着凌远近在咫尺的脸庞，嘴角带着笑意：“你是那种创造风景的人，而我呢？我只想成为那风景中的一部分。”

凌远笑了笑：“你已经是了。”

艾玛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忽然轻轻踮起脚，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的动作果断而大胆，她的气息夹杂着红酒的微醺。

凌远缓缓抬手扶住她的腰，将这个吻加深。

片刻后，艾玛松开手臂，靠在凌远的胸口，仰头看着他：“我想，这是不是比巴黎拍卖会上你花的一个亿更有价值？”

凌远低头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手指抚过她的长发：“这不需要比较，两者都有它们的意义。而你——比任何东西都更值得。”

艾玛眯了眯眼，笑意加深：“这么甜的情话，你是只对我说，还是对别人也会这样？”

凌远挑了挑眉，轻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艾玛，有些话只说一次，只对一个人。”

艾玛仰头看着他：“那还算你会说话，不然今晚，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

她靠在他怀里，手指他的胸口画着圈，低声说道：“凌，有时候我觉得，你活得就像这座城市一样，看起来光芒万丈，但背后藏着许多秘密。”

“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那些拍卖会上的文物，那栋价值2亿欧元的豪宅，还有——我们。”

凌远沉默了一瞬，手指过她的肩膀：“有些东西，是责任；有些东西，是野心。但你，是意外。”

艾玛抬起头，看着他：“一个让你甘愿接受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