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骨刺卡萨怎么看都觉得像血伶人的造物,这个世界上有那种黑豆芽吗?
他能穿越,跑过来个黑豆芽想想也正常。伺服颅骨闪着蓝色弧光开始“噼啪”作响,卡萨在假设有个黑豆芽顶上他的条件下无数方案被算出然后被否决,根据曙光给的逃生舰数据,想在一个有海南岛大小的舰船上的建筑群里找到一个黑豆芽的难度太大,况且以人联的科技对付一个血伶人根本没有难度,绝对不可能让最高层决定隔绝舰船与外部的联系,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出现了类血伶人科技造物的生物异变。
闪着蓝光的骷髅头在城市间飞行,卡萨有意让这颗手挫出来的伺服颅骨变成个舞厅彩球还用简单的电流播放亵渎至极的二进制颂歌,为了让躲在暗处的玩意有得手的机会,卡萨还故意控制速度,一直让伺服颅骨保持亚音速没飞太快。
不出所料,经过一栋废弃大楼时猎手果断扑向猎物,伺服颅骨一个俯冲躲开扑击,反手就是一个火箭头追硬生生把袭击者顶飞出去。
此时卡萨才看清猎手的长相,这给他一种严重的恶魔即视感,这个怪物通体如沐浴在鲜血中像是人被扒去表皮,反物理的血液在它的皮肤上诡异流淌,卡萨隔着网线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不过想来这个怪物的性格还是比较阳光开朗的就看这胸怀大开的样子就知道了,十二根肋骨刺出皮肤向两边张开,空洞的胸腔里是一张长满尖刺的嘴,六只手臂交错环胸,下半身全是由骸骨组成没有丝毫血肉,勉强能看得出是张人脸的头被一种诡异的满足的微笑充斥,空洞早已被挖出眼球的双眼里被填满了像是沥青的黑色物质,背后长出的一对副肢的尖端是两对骨刺,细长的骨尾像是条细鞭来回甩动。
这长相在卡萨看来也就这样,战锤世界里各种抽象恶魔看多了他压根不觉得有啥奇特或者可怕的,就是污染比较麻烦,在和怪物对视一眼后卡萨脑子里多了一大堆信息,比如怪物叫什么,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有没有结婚啥的,随着对怪物认知的深入了解,卡萨身上也开始出现了污染征兆,皮肤寸寸开裂流出鲜血,尖锐的呢喃在耳边环绕,卡萨试着掐断网线发现身上的污染已经生根发芽,现在拔线没啥用就又连了上去。
在这种强度的污染下,超凡力量对污染抗性加持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如有……一种对生的莫名崇拜感在心里涌现,对血肉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被卡萨横强的意志力强行压下,能被人联定义成强行特级灾难,敢直接强行污染一个超凡之上亚空间邪魔绝对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星界军中克里格死亡兵团的战斗效率并非是最高的,纪律性比铁卫或是卡迪亚也强的有限,他们是星界军大无畏精神的最佳完美体现,卡萨对身上污染痕迹根本不在意,转而调动起三世为人的所有记忆对抗认知污染。这种认知污染主要瞄准的是卡萨的生死观,卡萨上一秒还觉得活着煎熬死了无聊,下一秒想到死亡就感觉恐惧笼罩全身,想想尽办法活着,差点给他整出精神分裂。
污染力量侵蚀卡萨的同时,卡萨也在窃取污染力量源头的知识,使用力量对人会有正邪对错,力量本身没那么多破事,知识是中立的它不会偏袒任何人,随着知识的抽取,卡萨整个人都被鲜血浸透包裹,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欲撕开皮肤钻出来,在彻底变异的前一秒他累积的知识到达了一个质变临界点,那一刻他看见了那个与他隔空斗法的污染源头——生之母·海瑟薇。
哪怕是在战锤40k世界久经沙场,卡萨也很难用语言来描述自己的所见,那是个被世界上已知的所有致死手段无时无刻蹂躏的已经没有人形的女人,象征圣洁的纯白修女袍依旧端庄的披在身上,她被钉死在一个十字架上以耶稣殉道的姿态自上而下开膛破肚,象征生命的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然而敞开空洞的胸腔内集满了这强而有力的心脏相互堆叠自修女身上长出下垂耷拉在地上,宛如枯骨的脑袋抬起空洞的眼眶传来歉意和求死的目光,两人在意识领域的碰撞并不像现实那般激烈,反而更像是一次平和的交谈,只可惜瑟薇已经不再有沟通能力,只是靠着本能行事,污染是本能,惧亡是本能,求死也是本能。
卡萨回复:
“可。”
断开连接前瑟薇给卡萨发了一段信息,即便在现实世界中这听起来就是一声魔鬼的嚎叫。
“谢谢。”
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在这个世界是具现的,从重生之母那儿夺来卡萨的知识主要是关于‘修复’和‘不死’,这是属于很抽象的概念类超凡就和希露薇儿的超凡力量‘圣血’一样,从本质上来讲希露薇儿的能其实是控制“支持物体运作的能量运输载体”,重生之母的力量也是同理,想要杀死重生之母就必须造成她难以理解的伤,否则毫无意义。
畸变体作为两者交锋的传输渠道直接崩坏成一地肉块,伺服颅骨化作光电飘散开去,这座死亡的城市里的这段小插曲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