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住的小房子内。

华生刚刚煮完泡面，吃过早饭。

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此时此刻正在发呆。

叮铃铃——

下一刻桌子上的call机突然响起。

拿过来看到来电显示，华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认真。

用手机将号码回拨过去。

“喂，华生，你这段时间的卧底究竟是怎么当的？居然一条消息都没传回来。你知不知道，洪兴都快打到洪泰的老窝了！”

电话那头的火气很大。

华生原本还想汇报一下，有关曹堂收购工厂的事情。

如今不得不先就这个问题进行解释：“阿sir，我才刚来洪兴几天。而且我现在跟着的人是洪兴曹堂，不是陈浩南。他们有什么行动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我这边街头八十岁的阿婆都知道，湾仔有两个社团火拼了！”

依然是一句斥责。

这一次华生也不忍了，他同样语气不耐道：“长官，既然你街边的八十岁阿婆都知道有社团火拼，难道你们还管不了，只有我一个卧底能做事？”

话音落地，听筒那边出现短暂的沉默。

紧接着，对方似乎重新平复了心情，“华生，你要明白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洪兴和洪泰的古惑仔，我们都抓了不少。”

“但单靠抓是抓不完的。洪泰现在内乱，洪兴趁机行事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我们都很需要你来传递消息。”

上司能够冷静下来，华生自然也不会继续回怼。

就是那句“警察的职责”让他感觉有些郁闷。

当卧底的这几年，每次遇到什么事，对方都是这么讲。

老实说，如果他没有这份责任感。

哪里愿意做这个什么狗屁卧底。

他简单说道：“我这边尽量想想办法吧。”

电话那边回应道：“嗯，华生你要记得你是一名警察，任务就是盯死那群古惑仔。”

话罢，上司挂断电话。

嘟嘟嘟……

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声响，华生仍然有些烦躁。

他低着脑袋，使劲挠了几下头。

重新调整好精神状态，这才准备离开房间，赶到观塘工业区的服装厂。

倒不是继续去做日结工。

而是曹堂需要他将工厂的运转情况，大概讲述一遍。

从那副模样来看，似乎真的准备经营服装厂。

华生实在想不明白，古惑仔干正当生意，究竟有什么打算？

他刚才本来准备将这条消息传递给自己的上司。

结果刚才光顾着争吵，一时间忘记说了。

眼下，也只能继续依靠自己，查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

乘坐公车，外加上徒步。

华生来到服装厂的时间比较早。

厂子里现在还没有几个员工。

反倒是曹堂已经开始各种忙碌。

这几天，对方似乎都是如此专注。

提了提精神，抛开清晨的不愉快电话，华生主动走上前招呼道：“老大又这么早啊。”

放下手上的账本。

曹堂转头看向华生回应道：“都忙的差不多了，近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随后从衣袋里拿出一叠现金，继续说：“这里是三千块钱。从今天起，你可以给自己放两天假。”

只是来回忙了几天，就有三千块可以拿。

而且还能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