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错得彻底。

秦苍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痛感传来，但却无法驱散那股无尽的懊悔。战术的选择并不是完美的，他知道——如果再继续推进，或许能一举拿下敌人，但风险也同样存在，队员们的生命，甚至自己的命，都有可能因此付诸东流。

可即便如此，这种压迫感依然让他难以忍受，心中那根绷紧的弦几乎要断裂。

“小虎。”他低声喊了一句。

小虎很快爬到了他的身边，眼神谨慎但带着一丝关注，“队长，怎么了？”

秦苍不禁深吸一口气，依然无法抑制那股情绪的涌动，“我是不是做错了决定？”

小虎看着秦苍，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疑惑，但马上又想明白了什么，眼神柔和了些，“队长，您知道的，敌人那边的反击力度远超我们预期，您没错。没有人能做到百发百中。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撤退，我们的任务只是暂时失败，不能全盘否定。”

但秦苍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有所缓解。小虎的安慰并未真正打消他的负罪感。秦苍深知，作为队长，他必须承担起指挥一切的责任。当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时，他应该更加果断、精准地评估风险。可是，在小虎的眼中，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并未料到的失误。

“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再快一点……”

他不由自主地低声喃喃道，仿佛在自我安慰，却又意识到这种想法毫无意义。“但如果再坚持下去，可能一切就都完了。”他自己清楚，撤退虽然暂时是失败，但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小虎听到秦苍低声的自责，眉头微微蹙起。作为秦苍的副手，他对这个决策并没有异议，甚至心里觉得这是一项很英明的决定。但看到秦苍如此执着地反思，心里也不免有些动摇。

他拍了拍秦苍的肩膀，低声道：“队长，不是您的错。战场上，决策常常只能依赖经验与直觉，而即便这样，我们也不是每一步都能做到完美。没人能预料到敌人会突然加大力度，我们选择撤退，是为了活下来，保存实力。这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秦苍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那片混乱的树林，仿佛在从中寻找着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应该提前发现敌人的埋伏。”秦苍自言自语，“他们的动作太轻了，太过自信。我应该早点意识到，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