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师，不只有御力高算天赋啊，御力……”陈海刚想接着说，却被林羽开口打断：“我，愧对老师。”

这一刻，众人齐齐噤声。

“老师，助我培育，给我资源，当御兽师。可我，先天御力，19，冥想，收效甚微，铠羽，只学会了，一个技能。我感觉，我，登不上台。我怕浪费，怕辜负。怕别人，因为我，对老师，指指点点！”

“所以想放下梦想，做培育师更好点？”妖洛难得轻声的自言自语。

（洛洛，他这是在肯定你的付出，自责诶，你这算不算是拔苗助长？）

（没有，我只是缩短了他成长的时间，但没有逼他做什么。他以前的世界小，突然环境和人都升级了，难以适应。之前靠中二和热血还能撑，御力提升不动自然要怀疑自己了。现在他精神包袱太大，把现实想的太简单，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而且，我还是觉得，这不是平常他该有的情绪状态，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天赋影响了。）

（……）

妖异清清嗓子，正视着林羽：“林羽，抬起头来……你的心意，我了解了。你心急了，陈老师说的对，御力只是数值，成为好的御兽师也不是一蹴而就。我当你老师，是你在御兽铺后山脚下的热爱和努力打动了我，这是你的不凡。”

（我收徒前你就知道他提前练习对战了？）

（对哒！）

（……下次这种事记得先告诉我。）

林羽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因为下跪和妖洛的话顺水推舟，老师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在偷偷练习？

“你对自己要求高，陈老师很欣慰。不过你要求自己的同时，不妨抬头看看周围，这里是御兽师系，他们都是和你一样有着梦想的御兽师。”

在妖异和陈海的引导下，林羽这才抬起头，发现周围悄悄围上了学生，刚刚的对话让他们也有感触。御兽的步履维艰、家庭或经济的压力、同龄人的进步压力、登上舞台的向往等等，这些无一都压迫着他们的神经，在一点点的击溃他们的自信。

“他们为了不同的理由坚持着，最终登上舞台的人只在少数，那又怎样？御兽又不只为了站上舞台，是想和御兽并肩战斗的那颗心。”陈海捶了捶林羽的胸口，摆出了做老师架子教育道。

妖洛不太擅长当面说这种大道理：“还不自信的话，问问铠羽如何？”跟着望向四周。

“问问……铠羽？”

“也许有些御兽师，早就忘了自己最初是为了什么成为的御兽师。”妖洛斜着指向场馆的上空，一如御兽铺子后院林羽对着龙头的那一指。

“确实，忘了。”林羽自嘲的一笑，铠羽在召唤下举着双手登场，“吼嗷”的叫嚷声响起，似乎也在像林羽证明着自己的意志。

周围的学生们都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老实说，他们才不想把这个老实有朝气的学弟让给培育师系，一个个讲着大道理，限制这些限制那些的数据大师。进御兽师系的，哪个不是怀着热血？只可惜遇到的是数据时代，看看这么有冲劲的学弟，也能让他们欣慰一些。

林羽看着铠羽的眼睛，点点头，转头看向陈海：“陈老师，我们，再来一场！”

“嗯？”

“我们想和，海妖鱼，再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