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轩见柳青和钱少的反应,心中一沉。
两个废物!
如此他们尚未战,就先在气势上输三分,照此下去,怎能成功?但罗子轩能在二十岁之际修炼至凝神后期,又岂会是易于之辈?
岂会因白正阳的几句厉声高喝就退却?!
那样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若只有他们三人也就罢了。怎奈,有一个闲人叶勋在一旁看热闹。他们若就此退却,岂不让叶勋耻笑,一旦传扬出去,他们还有何颜面见人?
不但他们没脸见人,就连他们的家族都会被人耻笑,声誉大跌。
最主要的是,风殿主送给白布衣两人的法决和灵宝,实在是让他眼馋,不甘心就此退去。
灵宝倒没什么,但各系法决他却非得到不可!须知,从风无忌身上流传出来的法决,定是不同寻常的,决不是三魂殿中的那些基础法决可比拟!
像他们三家这个等阶的修仙家族里,最缺少的就是厉害法决。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斗上一斗。
而且他们也并非没有胜算,他和柳青两人虽不是白正阳的对手,但要缠住白正阳一时半刻,却不是什么难题。再让凝神初期的钱少,去对付尚未迈入凝神境界的白布衣,此二者之间的差距,虽薄似纸,但却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旦将白布衣挟持在手中为质,那此事就算成了!
想及此,罗子轩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似一头择食而噬的饿狼,目光凶残、森冷:“柳少,你和我一起缠住凝神巅峰的那个,钱少,你去对付培元九品的那个,把他制住,要快!”
“好,没问题!”
“就这么定了!”
柳少和钱少都不是笨人,立刻就猜测出罗子轩的意图。
话音未落,人影晃动,成合围之势将白布衣两人包围在中间,三人个个都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白正阳面色一沉,他最不愿见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凝神戒备:“布衣,靠近我,不要离我太远!”
白布衣听闻罗子轩的计谋,心头亦是一颤。
他知道罗子轩三人抓住了他们两人的弱点,一旦他被钱少制住,以大哥白正阳重情重义的性格,绝对会交出法决和灵宝,换回他的安全。
所以,他一定不能被钱少制住!
但钱少的修为是凝神初期,他若是和钱少交手,他肯定不是对手,而且很快就会被钱少制住。
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被钱少制住呢?
白布衣眉头暗皱,心念急转。
罗子轩三人见两人神色变幻,更加得意忘形,阴险笑道:“怎么样?这一战还要打下去吗?我看不要了吧!听我好言相劝,乖乖交出你们手中的灵宝和法决,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凝神巅峰可不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是要缠住,也不会那么轻松。
罗子轩是抱着能不打,就不打的心态。
毕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白正阳尚未答话,白布衣微微抬头,突然眼前一亮,朗声道:“打!为什么不打?你以为你们就真的赢定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什么意思?
罗子轩三人以及叶勋,甚至白正阳都不禁不解,但很快他们就弄清楚白布衣的意思,灵月消失,煞月出现!
但他们还是不明白,煞月出现,所有人都会受到压制。
既然都会受压制,那么双方的整体实力就都会削弱,战局也不会发生改变,白布衣何以如此自信?
“布衣,你有办法?”
白正阳一怔,悄声问道。
白布衣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他先前的揣测并没有错,胎息经上的浩然书卷气息,果真可以抵消煞月的压制。再加上他是水之体质,水本来就有清心宁神的作用,如此,他几乎不会受到煞月的压制。
而钱少则不然,他先前气势就已弱上三分,再加上煞月的压制,再弱上三分。他能发挥出的实力,也差不多在培元九品左右。
较之先前,两人之间的差距便缩小了。
钱少要想再制住白布衣,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大哥,你不用顾忌我,放开手脚,替我狠狠的揍他们两个……至于钱少,想抓住我,做梦去吧!”白布衣嘴角挑起一丝弧线,自信满满。
而后瞥了看热闹的叶勋,莫名一笑,你不是爱看热闹吗?
白正阳虽然不知白布衣怎么会有如此自信,但出于对兄弟的信任,他宽心不少。
点点头,目光再次凌厉起来,冷声道:“要战,那便战吧!”
上品灵宝离火战旗,在雄浑魂元的催动下化作一面丈二战旗,旗柄鹅卵粗细,丝丝红光游动,宛如熔岩,旗帜烈火熊熊,迎风招展!
白正阳怒发冲冠,寸发宛如钢针一般,根根竖立,手持战旗,仿佛又回到曾今浴血搏杀的战场上,战意凛冽,杀意森冷。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