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谚对阵法知之甚少,只听卫诚提过一嘴,说是能够困住别人。
他还在愣神,卫诚的巴掌就已经到了头上。
“左师弟还愣着干嘛,赶紧谢过峰主啊。”
德枢堂和德炼堂都在德善峰,就像是他和贝雅的竹屋一般相对而立。
凭他对左谚的了解,这跟让左谚直接进了德炼堂没啥区别。
且他是知道的,用阵旗布置而出的阵法可以发挥出很多玄妙莫测的威能。
那些阵师的跋扈,更是丝毫不输炼丹师炼器师多少。
左谚反应过来,忙行礼一鞠:
“谢过峰主赏识,弟子一定用心修习。”
黄裙女子不吃这一套,轻抬玉指凭空一点,指尖处显现一个谛文。
“在我收拾完灵石之前,就此字解读出十种含意,看看你是不是徒有其表。”
此话一出,左谚还未怎样,卫诚当即火急火燎跑向左谚的竹屋,将竹筹给他拿了过来。
“左师弟,快!”
卫诚如此着急递交,左谚不由分说接过竹筹。
实际上,只是单个字的话,他如今已不需要再用竹筹推算。
只看了两眼浮空的谛文,脑中便涌现出十数种不同的意义。
而见他还不展开竹筹推算,卫诚急的连连催促。
黄裙女子似是猜到什么,展颜一笑:
“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她转身面向灵潭,轻轻一挥玉臂,腰间丝绦处闪出灰光。
一件素灰口袋凌空飞出,继而越转越大,数息之间就有了磨盘大小。
黄裙女子起指一点,灰袋凭空旋转,开口对准灵潭。
刹那间,平地起风。
就见潭边的灵石陡然飞起,投入灰袋之中。
紧接着,自灵潭之中又飞出一枚枚乳白色灵石,下饺子般被摄入到灰袋。
不多时,再无一枚灵石飞出,灰布袋开口一紧,体型缓缓缩小。
倒飞回黄裙女子手中时就只有钱袋子大小。
一来一回,连半刻钟都未用掉。
“完了。”卫诚心沉谷底,以为左谚乍见此等景象还在发愣。
黄裙女子回身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左谚先是一礼,然后张口便道出十种含意,并附带对每一种含意的猜测。
看着他侃侃而谈,不仅是卫诚,就连一旁透明人的贝雅也不禁双眼发亮,露出佩服的神色。
直到左谚说完,他们二人都还未反应过来。
两双眼睛聚焦在左谚身上,不知各自在想着什么。
“你相当不错,可以说非常之好,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无需竹筹解读谛文。”
“不可否认,你这小家伙天生就在此道上有着异于常人的禀赋,德善峰上的老家伙们见到你,一定会吓一跳的。”
黄裙女子亦是对左谚表示认同,笑容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她素手一翻,钱袋子没了踪影,取而代之得是指尖出现一张黄符。
松开玉指,黄符竟凭空立在身前。
随即,就见她以指为笔,在黄符上指划几下,而后打了个响指,黄符便飞空而去。
“我已经给德善峰主发了讯符,你稍作收拾可自行前去德善峰,我走了。”
她说完便走,毫不拖泥带水,话落间身形便冲天而起,化做一道黄虹飞逝不见。
“这,这就成了?”
卫诚语气惊愕,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贝雅看了眼左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卫诚回过神来,“左师弟,你也动身吧,正好我有几年没出去过了,就让我送你一段路。”
他展露大有深意的笑容,看着左谚。
左谚知他有话要说,还是不能当着贝雅说的,没有拒绝,看了眼贝雅,说道:
“好,贝师姐,我会时常来看你的,有机会的话我给你带几本新的道书。”
贝雅尽管不舍,但也知左谚只有离开才不用每天受冻,点头说:
“左师兄有着美好的前程,不用过多记挂我,我会在这里为你祈福。”
两人简单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