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布形状赫然就是八大方位图。
在这些光团之间,又渐渐渗出较为浅暗的细密光点,密密麻麻,把空隙填补的满满当当。
“陈师兄,这就是其余的阵位吗?”左谚大为惊讶。
这些浅暗的光点粗略计算足有数百,全解出来不知要用去多少年月,只怕一生都难以尽解。
“八大方位之外,共有三百六十五种潜在阵位,暗合周天圆满之数。”
陈均收回手臂,阵位图却并未消散。
“若能将之全部解出来,那时执掌命旗于阵法之内,阵中一切变化就都可掌握于心,这是每一位阵法师的毕生追求。”
“但因阵法深奥莫测,谛文又晦涩难懂,尽解之人我尚未听说过,德枢堂有记载以来,前人后人加在一起,也才堪堪解出一百二十二个阵位。”
“师弟且看。”陈均一弹指,二人之间的方位图中,细密浅暗的阵位亮起对应的数量。
左谚仔细观览,将之一一刻在心中。
这些可都是德枢堂历代阵法师的心血。
有的人钻研一生可能只解出一个,也可能直至身亡也未能让此图再亮起一点。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
“左师弟,这其中记载着催发心火的秘法,你拿着。”陈均递出一枚传法玉简。
他似有些累了,轻打一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
“记下阵位后,你可自去二堂索要升心丸和无垢命旗,你根骨差,升心丸可以多要一些,就算备个一千丸,量他德药堂当差的弟子也不敢不给。”
左谚双手接过玉简,听闻后话顿时计上心头。
借着要升心丸的机会,正好能趁机打听一番洗髓凝血丹在何处。
他无比仔细的确认一百二十二个阵位全部记下。
这才起身,对着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的陈均拱手一礼。
随即,挥手打散方位图,朝堂前走去。
德药堂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时有弟子从中和善功堂之间来回往返。
堂中正位坐着一位大腹便便的眯眼老者,手里捧一小堆类似花生米的东西,悠闲的一粒粒送入嘴中。
他不时指点几下,以防送药弟子放错地方或拿错东西。
见到左谚自门外缓缓走来,这才来了点精神,起身迎了出去。
“稀客啊稀客,这不是德枢堂新来了小师弟吗,这是要来我德药堂?”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位师兄看的准,师弟我正是来贵堂取一些升心丸。”左谚抱拳一礼,露出善意。
“原是这样,看来小师弟是要准备催发心火了,可喜可贺。不知要取多少?”老者嘿嘿一笑。
“一千丸。”想起陈均的嘱咐,左谚不假思索的说。
这句话一出,眼前老者登时呆若木鸡,手中花生米掉落在地,一度怀疑是耳朵听错了。
不仅是他,堂中忙碌的几位取药弟子都是愣住,纷纷不可思议的看来。
“一千丸!当饭吃呢!”
老者不顾形象的大叫道。
他向后一摆手,叫醒愣神的送药弟子。
“小师弟,这一千丸德药堂不是拿不出,是你一个人真用得完这许多吗?以往德枢堂一个人最多的时候也才十几丸。”
左谚对于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发言权,还没试过,谁知道具体要用多少?
“回师兄,陈均大师兄言师弟我的根骨较差,让我多备一些,免得多跑。”左谚如实回道。
“就算催发心火和根骨优劣有关,可这一千丸还是太多了。”大腹便便的老者面露难色,旋即商量道:
“师兄我要是做差了,袁师兄可是会怪罪下来的,要不先给你拿一百丸吃着怎么样?不够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