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夏鹏举韦杰再次贴好飞行符,各自朝一个方向飞去。
君洋雨则慢了一步。
他回头看向左谚,取了一张符纸放进了左谚储物袋中。
“左道友,我知你现在定是恨极了我三人,也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我四人签订的法契是特制的,即便我等没有完成也不会怎么样。”
“但这条赤蚺是个好东西,卖了的话别说一人两千灵石,三千四千都不无可能,我三人是志在必得。”
“但如此一来,道友的命就不值钱。”
“夏道兄是个善人,至多不再管你,但韦道友是个仇富的,事后虽不会要你的命,缺胳膊少腿是难免的。”
他看了眼身后洞窟,接着说道:
“一会儿你那两个同门就会来,你可跟随他们离去,但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法契约定,那可是货真价实的。”
“我已将时间地点给你,望道友遵守约定。”
说吧,他也飞身而起,朝赤蚺而去。
左谚把一切听在耳中,虽然说不了话,但心中不由犹豫起来。
赤蚺蛇蜕就在眼前,就这么走了着实太过可惜。
那赤蚺的蛇身宛若一根巨大红柱,蜕皮的部位已至中段。
夏鹏举飞身来至马车大小的蛇头上空,下品法剑环绕周身,做好了给予致命一击的准备。
君洋雨来到赤蚺中段。
赤蚺褪下的皮好似一卷卷艳丽绸缎,被他当做了遮掩身形的屏障。
他当先出手,对着蛇蜕一点。
一大一小两口飞剑倏然飞出,小心翼翼的切割起来。
韦杰飞身在赤蚺七寸部位,一会儿朝前看向夏鹏举,一会儿回头看向掩在蛇蜕之后的君洋雨。
一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左谚待的位置距离较远,浑身僵硬,只有眼睛能动。
他斜着眼睛极力朝那边观瞟,却只能看见部分一抹赤红。
这时,身旁忽地出现一道人影。
沈平和李栋悄然现出身来。
前者见到左谚,立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左谚有苦说不出,无助的眨了眨眼。
沈平上前查看,见到左谚胸口贴的符箓。
“定身符,看来这几人还真没伤害左师弟的意思。”沈平低声说着,一把揭掉符纸,轻轻的搀起左谚。
左谚开口欲言,沈平看出他的意图抬手阻拦。
“先不要多说,我和李师弟方才找到了一些东西,不知左师弟认不认识。”沈平说完取出一柄法剑。
左谚立时认出是卫诚那口下品法剑,小声讶道:“是卫师兄的法器,沈师兄在哪找到的?”
沈平没有回话,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
左谚意会,虽不甘心近在咫尺的蛇蜕就此放弃,但卫诚几人的性命更不能抛弃。
他轻手轻脚的跟着两人往后退。
走出一段距离,前面的沈平才说道:
“我和李师弟本来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但途中遇到了一个甚为诡异的洞窟,这把剑就是在其中找到的。”
“那现在……”
“现在当然是去救他们。”身旁的李栋拍了拍左谚的肩头,语气故作轻松。
“左师弟你放心,回去后我与你一同去找德善峰主,如实禀明此间事宜,凭左师弟的身份,这位峰主一定会出手化解你身中的法契。”沈平叹息一声。
左谚想起君洋雨的话,体内灵气转动,靠近那团由法契变化的灵机。
这团灵机一触即散,化为一股暖流,霎时间汇入灵气之中。
“果然是假的。”左谚眸光一沉,暗道这世间真是险恶。
若没有君洋雨的提醒,他就算带着这团灵机过一辈子,也不敢贸然触动。
这一次,算是深刻体会到山门外的人心阴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