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我没能保住油皮纸。”卫诚叹息一声,几乎要落下泪来。
“在哪。”始终未发一言的章明飞忽地抬起断臂,指向一个方向。
沈平转头望去,就见一张油皮纸飘在墙壁边上的血水里。
“奇怪,这张纸怎么不受血水的影响?”沈平皱眉说着,御剑前去将油皮纸拿了回来。
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回到原地后直接递给了左谚。
“左师弟,你看看。”
左谚疑惑的接过查看,这才释然。
油皮纸上是一篇字迹很小的内容,而字通篇由谛文写就,难怪沈平只看一眼就给了他。
“沈师兄,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再说这些吧,这在里,我也没法静下心来啊。”左谚一脸苦涩,将纸张递回。
沈平示意不用,讲解道:
“越是危险之地通常就越会伴随着机遇,这油皮纸连如此大妖的胃液都腐蚀不得,其中所载定然不凡,不定就是离开此间的方法。”
几人一听,眼中都是一亮,纷纷看向左谚。
一看这情况,左谚顿知推脱不过去,道了句:“我来试试。”
原地坐下,他将油皮纸在地上铺开,拿出竹筹后,嘱咐一句:“几位师兄,我推演时需得全神贯注,还请……”
“左师弟不用担心,我们定然是不会打扰到你的。”沈平将左谚搀起,而后放出飞舟:
“不过也不能将希望只寄托于油皮纸上,由我们轮换操控飞舟,一边找出路,左师弟一边安心推演解读。”
几人都答应下来,上得飞舟。
“左师弟,此地估计不会妖兽,把聚灵阵盘摆出来呗。”虞菡茉靠近过来说道。
左谚点头应允,布下聚灵阵和藏身法阵,这才找了角落坐下。
残简是他最大秘密,为不让人看出破绽,他一心二用,残简中的分身解出多少,本体就会放下残简,用心火立马在铁剑上刻下来。
飞舟行驶三个时辰之后,左谚在残简中推算了将近五天,总算将油皮纸上的内容尽数解读出来。
只是解读出的内容,让他这个解读之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字都认识,成句之后却有点顾左右而言他,让人看的云里雾里。
左谚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推演推错了。
“几位师兄,解出来。”他拿着铁剑站起,来到船头的位置。
沈平即将去换下章明飞,闻言眼前一亮,忙接过铁剑看了起来。
其余人也是围了过来。
飞舟飞了三个时辰,周围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人人都不免心生悲观,他这句话可谓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左师弟,辛苦你了。”虞菡茉拍了拍左谚肩头。
“谈不上不幸苦,我可能推演错了,这些内容很多地方让人看不懂。”左谚抱歉的说道。
“的确如此。”沈平这时也是皱着眉头点头。
“这像是一篇描写山川河流的游记,可有些地方却又开始说修士跟妖兽厮杀,通篇就像是好多东西揉杂一起的。”
“可这些东西,哪用得着用这么好的油皮纸记载?”虞菡茉在旁搭腔道,表示不解。
沈平显然也不明白。
他放下铁剑,没再多看,上前把章明飞换了下来。
恰好虞菡茉拿起铁剑看起来,章明飞便在她身后一同观看。
不一会儿,虞菡茉秀眉渐渐蹙起,显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而在她身后的章明飞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承真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