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扭扭捏捏地从安若琪的背后挪了出来,一双手在身上遮了这处遮那处,遮了那处又遮这处,最终哪也没能遮住;一张乌漆抹黑的脸上满是慌乱之色,泫然欲泣地低叫了一声“爷爷”。
“混账玩意儿,你穿的那是什么?又皮痒了是不是?”满河看到满心身上一处处的大窟窿,立即满脸怒容,大声喝道。
满心听到爷爷训斥,突然间就泪涌如泉,抽抽噎噎的说道:“爷爷,这不怪我,都是妹夫干的好事。”说着用手指了指白费,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这都是妹夫弄的。”
白费大窘,满脸苦涩,心中暗想:“这个大虎妞,瞎说什么大实话呢,这让老子如何解释?”
果然满河看向白费的眼神逐渐凌厉,“什么妹夫,净胡说八道!”;而其身后的五名壮汉,包括满仓在内,也虎视眈眈地盯着白费,满脸戒备。
满月看到事情不妙,连忙拽住了满河的手臂,急急说道:“大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月月给你解释。”然后一字一句地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满河的眼神逐渐的缓和,然后是好奇,最终变成了惊讶之色。听满月讲完,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白费,沉声说道:“小子,你过来。”
白费面色沉静,大步走到满河身前,内心却慌的不行,生怕满河不听满月解释,伸手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满河见白费龙行虎步向自己大步走来,脸色平静自若,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待白费站定,伸手就抓住了白费的手心,然后逼出一股真气,向着白费体内钻去。
白费感觉到一股真气从手心向自己体内钻来,并未敢有什么动作。但体内汹涌不止自动运行的真气,却自行发起了反击,瞬间就把满河的真气吞噬干净。
“啊!你......”满河大惊失色,自己练气六十余年,本以为这世间再无比自己内力更浑厚之人,没想到刚刚分出的那束真气,才刚刚进入白费经脉,就如小溪汇入江河,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满河倒吸一口冷气,惊诧说道:“小子,你修炼多久了?”说完便暗自惭愧起来。看这小子年龄,就算在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过是二十年左右,想想刚才白费体内那汹涌澎湃的气势,满河暗暗心惊。“这世间,竟有如此天赋之人!”
“大概......可能......差不多......不到一个月时间吧,”白费一时之间,也记不清自己修炼了多久,只好结结巴巴地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什么?!”满河嘴唇不住颤动,双眼瞪得溜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月见状,忙抬脚伏在满河耳边轻轻说道:“石头哥哥全身经脉宽阔通畅,毫无淤塞,月月陪着哥哥一起修炼,现在都不困了呢。”
满河再次呆住,口中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天生经脉畅通,恐怕世间再无二人了。”看看满月,再看看白费,眼中一片火热,带出一丝相女婿的意味来。后面五名壮汉,也都跟着放松下来,涌上来围住白费,神色和善。
“兄弟,好厉害!”满仓憨厚地说道;另外一名男子,却一脸坏笑,看看满心,又看看满月,一道细细的声音钻入白费耳中:“小子,你到底想做我的姐夫,还是想做我的妹夫?”
是满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