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云舟的印象中，许世泽从来都没有露出这么萎靡不振的模样，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忽然听到穆云舟的声音响起来，许世泽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他勉强打起精神，又强行装作镇定地回答。

“云舟，我没事。”

没事？

若真是没事的话，许世泽也不可能一夜未眠。

“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穆云舟神色有些复杂，还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又怎么能够知道你现在遇到的问题，再帮你解决这麻烦？”

“许世泽，你以前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有事就说事。”

在穆云舟的执意坚持下，许世泽终究是松了口气。

他敛了敛眼眸的同时，又道：“昨天晚上我确实是跟裘嘉禾一起去见客户了，后来她临时接了一通电话，是裘嘉禾的前男友回来了。”

裘嘉禾的前男友？

还有这回事？

这倒是穆云舟从来都不知道的。

穆云舟思索了片刻，再次看向许世泽的时候，忍不住关切地开口询问着。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裘嘉禾上大学时的初恋，她其实那时候便对人家爱的死去活来的，还总是说什么，非他不嫁。”

一说起这种事，许世泽便觉得心塞。

他勉强振作起来：“也是我的问题，我一开始没把这些情况跟你说，还害得你误以为这一桩事必然能成。”

裘嘉禾有初恋？

不过许世泽刚刚也说过了，那是裘嘉禾在大学期间相处的前男友，他已经是过去式。

许世泽现在也完全用不着因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前男友便一蹶不振。

“许世泽，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穆云舟想通了之后，自然在考虑如何宽慰许世泽。

“你刚刚不也说了吗，那前男友是大学时期的事情了，嘉禾毕业也好几年了，她其实不至于继续为了那一个人，一直苦苦的等这么多年啊。”

“再说了，我觉得嘉禾也挺在乎你的。”

“你不如抓紧机会……”

还没有等穆云舟把话说完，许世泽便连连摇头。

“还是算了吧，别闹到最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在许世泽的眼中看来，与其捅破窗户纸，和裘嘉禾的关系更进一步，倒不如就这样保持现状。

至少他还有理由能够去关心裘嘉禾的情况。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穆云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眼底满是无奈。

许世泽只是沉默着，没吭声。

说到底，不管他和裘嘉禾进展如何，也不该劳烦穆云舟操心太多了，也免得耽误了穆云舟的正事。

思及于此，许世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竭尽可能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再次看向穆云舟的时候，许世泽已经振作起来了。

“好了，云舟，你也别操心了。”

“我去收拾收拾，一会还得去上班。”

许世泽硬撑着身体熬了个通宵，还打算去工作。

穆云舟难免有点担心：“世泽，要不你调休吧，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等之后再考虑工作的事。”

不论如何，穆云舟这都是在关心他的情况。

许世泽轻轻地摆摆手，又道：“没事，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