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下水管道攀爬,艰难的进入到一个房间。
借着幽暗的月光,于松榆判定这里应该是陈德兴的书房。
能到这里,对于松榆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牲,只能先放任它们再多活几天了。
正打算离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倒是让她好奇了,于松榆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
果然灯被打开,陈德兴坐在桌前看起了文件。
没一会儿,陈露之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了。
“爸,吃点水果!”
“嗯,还是我女儿会疼人。”
陈德兴在面对陈露之时,满脸都写着慈爱。
“爸,我最近不是在找于松榆吗?”
“怎么有眉目了?”
“我今天遇到她了,就在我的咖啡店里,只可惜让她给跑了!”
想起自己挨的那一巴掌,陈露之青筋暴起。
“没事,一个小丫头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陈德兴满脸鄙夷,连他爸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了。
“可是……”
陈露之有些心虚,故意用手摸了下微肿的脸腮。其实今天说完那些话,她也后悔了。
“可是什么?”
陈德兴眉头蹙起,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她今天当众扇了我一巴掌,我当时在气头上,就把她爸是怎么死的告诉她了。爸,你说于松榆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联合那些股东整我们啊?”
“哼,那她也要有那个本事!那些股东哪一个不是见利忘义的主?她现在一无所有,你觉得谁还会搭理她?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不足为惧。”
听到父亲的话,陈露之安心了不少。
想想也是,那些股东们现在都拼了命的巴结父亲,谁会搭理落败的她呢?
陈德兴思忖了片刻,觉得做事还是要谨慎些,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留着她迟早是个祸害。你还是要尽快找到她,不能让她脱离了我们的掌控。”
“知道了爸,那找到她以后呢?我要怎么做?”
“你第一时间打给明叔,我会提前交代好,他知道怎么做的。”
于松榆明白,他们这是要对自己下死手。
躺在王婶家的炕上,于松榆用手机定了个闹钟。
她打算先睡一会儿,养足精神。等陈家人都睡熟了,她再去探路。
凌晨两点,于松榆的闹钟响了。这次她很顺利的,就瞬移到了陈德兴的书房。
于松榆蹑手蹑脚的把整个别墅都勘察了一遍,幸运的是,她发现室内并没有安装摄像头。
“谁在那?”
陈德兴最近压力大经常失眠,一出卧室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
“到底是谁在那?”
陈德兴的声音止不住的抖起来,在慌乱中他摸到了开关。
霎时间,灯光照亮了整个大厅。
他想他最近一定是太累了,加上睡眠不足出现了幻觉。
“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
陈德兴平复了一下心情,要说不紧张,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亏心事做了不少。
他的目光在整个房间扫视,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