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松榆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如果说上次只是猜测,那她这次眼见为实的效果,已经让她完全可以确认了。
她开始在空间里搬搬挪挪,没一会儿,这些家具就都放在了她满意的位置上。
忙完这些,于松榆躺到了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还没吃完早饭呢,李秀珍早早的就来了。
“小榆,今儿个去不去镇上了?”
“这两天风声紧,过两天再说吧,咱们今儿个去村里转转。”
村子不大,但是几百户人家还是有的。来了这么久了,还没仔细转过呢。
“哎呦,于知青啊,这是干啥去?”
牛车叔的媳妇大老远的就热情的打招呼,于松榆有事儿去镇上用的都是她家的牛车,对他们也算是照顾了。
“婶儿,我们就没事遛弯。对了,我叔跟你说了没?村里谁家有劳力就去河里凿鱼去,我花钱收!”
“哦,这事啊,他跟我说了,主要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也就没敢跟村里其他人说。”
“不是假的,我真收。就这两三天我就要去镇上,谁家想卖鱼的,让他们动作快点儿,过期不候!”
“好,既然你都发话了,那这事儿一准是真的了,我现在就去跟村里人说!”
“好,那就辛苦婶子了。”
“嗐,不辛苦,不辛苦,我这就去了!”
这女人不傻,于松榆要是收鱼往镇上送,那少不了要用她家的牛车,这样就算不卖鱼,她家也有钱赚,她自然愿意帮着张罗这件事。
于松榆倒也不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她主要是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到时候找一处好地方,看看能不能说动村长叔把地批给她,她想盖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正往前走着呢,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口,围了好些人。
于松榆原本不打算凑热闹的,但奈何李秀珍实在好奇,硬拉着她挤进了人群。
“嫁进来多少年了,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要你有啥用?打,给我往死里打!把你打死了,我再给俺儿说个媳妇儿,指定比你强!”
一个面相凶狠,满身戾气的老太婆,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大声喝骂。
那女人头发凌乱,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她单薄的衣服早已经被皮鞭抽打的破败不堪,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肤。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扬起手中的鞭子,像是毫无感情的畜牲一般,一鞭一鞭的,重重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女人身侧的小女孩被吓得缩成一团,她只敢小声抽泣,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大声哭出来,他们只会打得更凶。
“哎呀,真是可怜啊,你看看把人打的,再这么打要死人了!”
“死人?他们才不怕呢,你不知道吗?前面生的两个女娃,都是让他爷爷溺在尿桶里,活活淹死的?”
“啥,这也太没人性了!”
“是啊,村长来教育多少次了,也警告了多少次了,你看有用吗?这都快把人打死了!”
“哎呀,真是造孽呀!”
村民们一片唏嘘,有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拴住家里的,差不多行了,这是条人命啊!”
“是啊,快别打了,这是人又不是畜牲,就算是畜牲也不能这么打呀!”
“这冰天雪地的,有啥事好好说,快住手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些村民实在看着心疼,忍不住帮腔。
没想到村民们的劝阻没有让这家人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那面相凶狠的老婆子,头一仰,腰一挺,对着人群开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