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祛尘术（清理灰尘）、搬山术（增强力量）、疾行术（加快脚步）……

这些术法不需要道言就能催动，同时威力也小得可怜，最多就是给生活添加一点小小的帮助。

唯一一个需要道言的术法叫“一元矢”，这门术法和一念有些类似，是在发动「一」字道言的状态下，用元气凝结成箭矢向目标攻击。

祝航心念触动言之涡，触发「一」字道言，手结山之印，指向了地面：

“一元矢！”

箭矢从指尖凝结而出，却以不算快的速度坠向地面，消失在了地表。

“诶？”

祝航心头泛起了疑惑。

他抬头看向窗户，却发现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不知不觉就练了一整夜的术法，窗纸缝里渗出的阳光晃的他眼睛有些难受。

他闭目休息了几秒，走出了房门，然后迎面撞上了一身利落劲装的项杰。

“小师弟？要一起去演武场晨练吗？”

他问道。

……

“居然一晚上就突破了道言境，你这天赋还真是……”

走到演武场的项杰古怪的看着祝航，说道：

“所以你是说，你修炼元术的时候，发现自己释放出的一元矢没有杀伤力？”

祝航点了点头。

不只是一元矢，念杀术也一样。

“这也不算是个难题……”

项杰想了想，说道：

“你杀过人吗？”

“呃……”

祝航愣了一下，对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多少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不过他来到这个世界也算有有段时间了，见过的死亡足够的多，托管模式和幻域战斗不能算，但他在骷髅状态下也杀过好几个越山宗的弟子。

好吧，他已经是法外狂徒了。

“杀过。”

祝航点了点头。

“但不是为杀而杀吧？或者也不是为了明确的目标？”

项杰又问。

祝航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杀人的时候只是想从围剿中逃出去，但逃出去的必要他也不觉得有多重，毕竟他根本不会死，没有什么抗争的意义。

“我想你没有经历过战争，也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的威胁。”

项杰说道，

“事实上参与战争的大多数人并没有赢得战争的信念，拼命厮杀的目的就只是活下去，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

他走向武器架，取下了硬木弓和箭篓，张弓搭箭，箭尖指向了祝航。

一瞬间祝航感觉自己被锁定了，前所未有的杀机凝聚在他的眉心，他翻身从站立之地跳脱开来，便听得一声弦鸣，一支箭矢插入了他刚才所站的地面！

祝航瞪大了眼睛看向项杰，正想问对方想干什么，项杰却又搭上了第二支箭，朝着祝航拉开了弓。

“小师弟，好好活下去！”

他嘴里说着，手上的弓箭却毫不留情，又一箭射出，几乎擦着祝航的身体而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