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之前虽然被阎铁虎带头逼宫,甚至连玉家老夫人都横死当场,但始终底蕴仍存。
如今有玉飞京这位大侠坐镇,玉家上下全都运作起来,短短几日就将这偌大的宅院装点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一眼看去,玉府内外十里红妆,到处都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甚至连院子里的红花绿叶也都点缀彩带,门窗上都贴着大红喜字。
另有府中的仆从买了几十箩筐的鸡鸭鱼肉,又备好了上好的绍兴女儿红,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制备酒席。
有丫鬟准备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更是提前两三天就在玉府前后的巷子里大摆长龙,占好了地方。
府中上下,全都洋溢着一派喜气。
玉家这欢天喜地的阵仗自然也惹得不少街坊邻居议论纷纷。
几个月前,玉家二十四位地头逼宫玉家一事,虽然害死了玉家老夫人,但随着周卓远和玉飞京回来,事态也很快就平息了。
所以这街头巷尾的街坊邻居甚至都不知道玉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如今看着那宅院张灯结彩,大摆宴席,只是好奇的议论着玉家是有什么大喜事。
玉家的左邻右舍,街坊邻居不知道内情,但是一些跑江湖的江湖中人明显是听到一些风声。
长街拐角。
几个手持长剑的江湖侠客聚在一起,对着远处的玉府议论道。
“这玉家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家,如今摆个酒席竟然这般热闹,这怕不是摆了三五百桌吧?”
“三五百桌就算了?他玉家平日里名头那么大,更是截流了苏杭两地的漕运盐帮,每年岁供都是几百万两白银起步,堪称富可敌国。以玉家的财力,依我看,至少也要宴请全城的百姓,摆个三天三夜的酒席才算过瘾。”
正当二人吹嘘的时候,一个知悉内情的江湖侠客小声提了一句。
“话说这玉家前些日子不是被名下的二十几个地头联手逼宫了吗?听说好几个帮派的老大亲自去玉家要说法,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竟有这事?”
“那可不,听说太湖金钱帮的帮主都……”
那人用手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似乎对此事很是忌讳。
余下几个江湖侠客见状,互相对视一眼,一时也来了兴趣。
“这江南玉家不是以侠义闻名江湖吗?尤其是玉家家主玉飞京,号称杯酒散尽十万钱,为人最喜仗义疏财,怎么会因为银子的事和那些帮派闹翻?”
一人嗤笑道,“玉飞京?我看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他都退隐江湖十几年了,谁知道还剩几成功夫。更别说那白花花的银子,谁还能嫌多啊。”
另外一人附和道,“就是,玉家的岁供是出了名的高。听说一艘盐船就要上供八百两银子,连镖局走镖都要给玉家上交一成买路钱。要是我是押镖贩盐的,早他娘的反了。”
眼看着这话题越扯越远,终于有人把话又绕了回来。
“既然玉家前些日子刚出了乱子,那他们现在怎么又急着办喜事了?”
有人解释道,“这你还不懂?这不是撑门面吗?就是因为有人闹事,玉家才要大张旗鼓的大摆宴席壮壮声势,说不定这玉家大小姐找的亲家,还是江湖名门也不一定。”
那问话之人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就是不知道这次玉家是找了哪家的公子爷,这江湖上能攀得上玉家这高枝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