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功法？三个月前就准备好了？她在说什么？）

芊部长走到柜子后面，发出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之后捧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回来。箱子上盖着一层灰，不像是放了三个月，更像是三年。芊部长吹掉箱子上的浮灰却把自己呛到。

“咳，咳，谨慎起见我还是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

没等昊宁回答，芊部长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昊宁胸前的界司徽章。昊宁隐约感到徽章和手指之间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引力，他感到徽章中有什么东西正以能量的形式在向指尖移动。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像接下来几秒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没错。小家伙你真是从滞界来的。”芊部长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一脸笑容的说道。

“什么滞界？”

（从刚才开始就滞界滞界的，什么意思？）

芊部长一下跃过吧台围着昊宁仔细打量起来，那表情很是兴奋，像是在看什么珍奇异兽。

“有点瘦啊，是在原灵界吃不惯吗？”芊部长开始上下其手摸起昊宁的身体，昊宁冷不丁的被摸，身体抖了一下，连忙推开芊部长，但芊部长似乎完全不在意。“就是修为有点低啊，都没筑器，听说滞界的人天赋都不错，你得抓紧点了。”

（筑器？这个自来熟的大姐在说什么？）

“芊部长，你说的话我基本都听不太懂啊。”

“叫芊姐，部长都是外人叫的，但是别叫什么芊芊姐姐啊，恶心死了。哪里听不懂？”芊部长终于冷静了下来，态度也比刚刚见到昊宁时好了很多，现在一副知心大姐姐的形象。

“就是什么滞界，还有筑器什么的？”

这个问题一出口那几个工作人员都看了过来，表情好像在说这个人是智障吗？

“嗯？这些啊，滞界就是你们的世界啊，根据灵力的充沛程度界域分为六个等阶，四阶是灵界，原灵界就属于这一阶，五阶是神界，六阶是律界，三阶是极界，二阶就是你们滞界，一阶是虚界。那边的乾坤袋其实就是人造的虚界空间。”

（这个界域就是宇宙的意思，这个世界有很多个宇宙并存，它们就像是肥皂泡一样有大有小，互相贴在一起，贴的近的，使用特殊手段就能往来不同的宇宙，这些都是课本上学过的，但是可没提过宇宙还有等级的划分，而且人界是二阶，听起来不怎么高啊。而且那个指头大小的袋子里装的是宇宙？）

“你们能人造宇宙？我是说界域？”

“当然了，只要修为足够强大，或者是专门去研究这类功法的人都是能造的。”

“为什么我来的地方被称为滞界？”

“在滞界灵力太稀薄了，整个世界都仿佛凝滞了一样，滞界一般是很难孕育高级文明的，所以你们滞界来的人太少见了。”

（听起来其他界来的人就不少见了？）

“你说我还没筑器，这是什么意思？”

“齐林叶这都没给你讲？不是他来带你吗？那个人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提到齐林叶芊部长就喋喋不休的絮叨起来，语气越来越不友善，昊宁小声的提到今天不过是他上班的第一天，但芊部长似乎仍没打算停止数落齐林叶，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昊宁的问题。

“筑器算是修行之路的门槛吧，修行的品阶在不同地区称呼不同，但是像筑器啊化境啊仙啊这样的阶段是统一的，只有能进入筑器才被认为有修行的资质。”

“筑器很难吗？”

“那倒不是，但确实有不少人突破不了，这样的人被鄙视的很厉害，在很多地方甚至不被当成是真正的人，所以你最好时刻带着界司的徽章。”芊部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体谅昊宁如今低下的修为一样。

“原则上界司的所有人都至少达到筑器以上的，滞界的人也没听说有例外啊。”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在医馆躺了3个月？如果集训没被中断，是不是我也早已筑器了呢。）

“不过小家伙你也不用自卑，你们滞界来的人天赋都挺高的，你一定可以的。”芊部长抓住昊宁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这个你拿好，这里面有专门为你们滞界来人准备的各种入门书籍。”

昊宁接过箱子道谢后转身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

“芊姐，你那里有三个月前滞界来的人幸存的名单吗？”

“呀！”芊部长似乎这时才联想到昊宁竟是那场灾难的幸存者。“那个事件的人员名单协律院是没有的，应该在执司院，但天匀国现在只剩下协律院了，可能不太好找。昊宁，你可真倒霉，希望你接下来运气会好一些。”

（你可真倒霉，这句话最近经常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