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云歌他们所有人在小镇上的客栈里过夜。
由于天色较晚,宋兆龙和叶云歌两边都没有到赵牧苏那边。
叶云歌向宋兆龙汇报今天的所获,觉得赵牧苏有问题,但还没有去验证。
其次,就是叶云歌发现纯光至圣命数,想借命缘镜一用,看看吴起是不是这种命数。
宋兆龙瞬间来了兴趣,想不到自己门下还有这种命数。
从县令吴顺抚那拿来命缘镜,命令吴起正面看向它,并且对其释放一些灵力。
命缘镜吸收了吴起的灵力,极速显化起来,泛起白光如同神力那般亲和,镜子里面的吴起充满慈爱的目光,所走之路沿路生花,受人簇拥。
宋兆龙感到很意外地说:“吴起,你还真是那纯光至圣命数!”
吴起自己也不敢相信,明明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叶云歌说出关键:“既然纯光至圣存在,那么顽恶在这小镇就成了必然。”
钱百疏猜测道:“不会真是那赵牧苏吧?阿乐,那医馆茶楼位置,现在闻闻看有什么异常。”
图灵犬阿乐,探出灵识锁定医馆茶楼,使出万里追踪技能。
稍后,阿乐说:“那地方药味太浓烈,闻不出什么异常。”
宋兆龙也将今天怀疑那几个人的情况,跟叶云歌他们说了出来。
他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就差赵牧苏没有检测了。
赵牧苏住在医馆,有两个徒弟给他帮忙。
他们正聊起,最近给小镇上的钱员外下药事情。
嘲讽钱员外人傻钱多,他自己被下套了都不知道。
两个徒弟,一个学着钱员外那怕死的模样语气来医馆寻求诊治,一个装作医者仁心救济苍生模样。
一番诊治下来,给钱员外报了很多珍贵药材,其实用的都是普通药草,几乎将钱员外今年的收入掏空。
学钱员外的徒弟,一个劲的磕头,一副大难不死,万分感激的神情说:“感谢神医救治,救回我这一条贱命。”
另一名徒弟学着赵牧苏,一副高高在上表情,装作谦逊地姿态搀扶起来。
他说:“是你命不该绝遇到了我,要不然你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好好休息静养一个月。”
演完,二人哄堂大笑起来,逗的赵牧苏也觉得钱员外傻得可笑,一脸嘲讽且得意。
赵牧苏从摇椅上起来说:“你们两个尽取笑他人,小心被他人听到,赶紧收拾收拾休息了。”
两个徒弟领命,表示自己又没说破,别人只会以为他俩在演什么戏曲,不会被发现。
说罢,赵牧苏回房休息了。
想起今天在县令那,遇到那位修为深不可测之人,又有那神秘镜子窥探命运,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同时,想着怎么应对,他们明天的到来,尽力装出一副百姓口中的样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又想着,自己借用药草味道,应该将气息完全覆盖掉了,他对此很有信心,认定绝不会被发现。
翻了一个身,赵牧苏自语道:“再强又怎样,小镇外围妖怪遍布,百业神和土地神已死,他到时还顾得上我?
再说了,戊徵岐可是连神灵都害怕的存在,真逼急了我直接自杀,谁都别想活着!”
赵牧苏在外游历那些年,意外发现自己就是那顽恶命数,同时收集相关信息,有了一定了解。
在命数的驱使下思乡心切,赵牧苏以救世神医身份,再度回归浣溪坊,至此安稳下来。
第二天,叶云歌提出计划,依旧是分为两派,双方装作互不认识,像是在处理两件不同的事情来。
掌门宋兆龙觉得可行,采用了这个计划。
县令吴顺抚和宋兆龙大早就过来,打着喝早茶的名义,顺带将事情办了。
赵牧苏热情招待,使唤两名徒弟赶紧上茶,以及取来上好的糕饼。
而有病人来了,自己亲自去诊治,留下徒弟招待。
没一会,叶云歌他们三人来了,赵牧苏与吴起打着招呼,让他带着朋友随意,毕竟是老相识了。
来到二楼座位,钱百疏见到县令吴顺抚装作第一次知道,以官礼打招呼。
顺道演起戏来,相互询问处理什么事情,吴顺抚说搜查凶残土匪,钱百疏说追捕江洋大盗。
留在这里的徒弟,借着上茶的间隙,将上面发生的事情与赵牧苏说了出来。
赵牧苏了解完情况,认定他们不是一伙人,不是针对自己而来,可以用不同法子敷衍走。
简单寒叙,送走县令吴顺抚他们。
赵牧苏跟吴起他们聊起天来。
他将医馆事务完全交给两个徒弟,自己与叶云歌他们坐到一起。
满脸热情地说:“吴起兄,今日怎么有空带朋友来我这茶楼一坐?”
吴起回应:“朋友到来,我肯定是要带着他们来你这,小镇上有名的茶楼来捧捧场。”
赵牧苏谦虚地说:“吴起兄抬爱了,听闻你们是来追捕江洋大盗,看这位仁兄貌似修为很高呀。”
钱百疏接过话:“想不到小友也是修道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掩藏什么。
那梁上君子被我打伤,近来有没有陌生人来你这诊治?”
随即目光变得锋锐,如同在审讯犯人一般看着赵牧苏。
赵牧苏仅一秒对视,就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一边,思索起来。
调整好状态,眼神变得坚定对视上去,说:“没有。”
钱百疏声音变得呵斥:“确定没有!”
赵牧苏依旧气息平缓:“确定,没有。”
气氛一下冰冷起来,赵牧苏不想与钱百疏纠缠到这个问题上,害怕自己脾气一下上来,完全不符合谦谦君子气质,以免暴露。
看向叶云歌,转移话题:“这位小友貌似与我同等修为,也是筑基,你也是捕快?
想当年我也有着一个捕快的梦,只可惜自己心思不够缜密,选不上,看到你们捕快总是羡慕。”
叶云歌眼神同样冰冷,如同看穿他一般,回应:“我是钱捕快徒弟。”
赵牧苏顿感心慌,不知道是钱百疏带来的压迫感,还是眼前这少年真有窥探人心的本事,觉得浑身不自在。
心里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再聊下去了,再与他们交谈,迟早要被诈出一些事情来。
此刻,赵牧苏徒弟喊道:“师傅!你的明决子放在哪里,柜台没有了。”
赵牧苏借坡下驴,回应道:“来了来了,我不是常教你要多备点药草吗,赶紧去后院收一些来!”
吃东西时,赵牧苏徒弟时常在叶云歌他们旁边走动,似乎是故意在偷听他们的交谈。
钱百疏早就发现了,一直与叶云歌他们说着糕饼好吃,探讨着是怎么做的。
从医馆茶楼出来后,钱百疏问图灵犬阿乐:“阿乐,如何?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阿乐说:“我闻到了紧张的气味,他似乎想掩盖着什么,隐约间还有愤怒的情绪,以及些许恶念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