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这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做慈善啊……”
薄克瑞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着,李仁心也摇摇头,继续打字道。
“请问,您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上我们的?”
“王老师啊!”
朱师漱理所当然的说道,李仁心恍然大悟,随即笑了起来!
见状,站在一旁的薄克瑞,因自己吃不到瓜而十分生气!
“你先别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找我读书时导员借钱的事!”
“我知道啊!可是,那位赵女士不是不借吗?”
“是啊!”
李仁心点点头,又很是感动的说道。
“那时候,我在她家说起这事,赵老师就劝我,说是在这行业,外国药企,已经不单单是垄断,从90年代进入华夏市场以后,这几十年来,他们同样一直发展自己的关系。甚至于,这些药企每每都有专门的GR部门,单独负责对接政府关系……所以,她对于我这事保持悲观态度……”
“那,那这和那位王老师又有什么关系?”
李仁心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王老师,是赵老师的爱人,当时他也在家,一听说这是打破国外企业垄断,再一听说这是给华夏老百姓便宜药用,当即一拍茶几,气势汹汹地去里屋一趟,然后,把一张存折摔在了我面前……”
“不是,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薄克瑞疑惑不解,李仁心却是收起笑容,认真说道。
“王老师把存折摔我面前,随后吼道‘这是老子这几年攒的私房钱,一个子不少,都在这啦!三万块,帮不上什么大忙!你要是成功,就原样还我,要是失败了,这钱你就不用还啦!’”
听到这话,作为在华夏那么多年的老洋鬼子。
薄克瑞打心底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真是条血气方刚又有铮铮铁骨的汉子啊!
李仁心眼神带着不忍,接着说道。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是,赵老师看着王老师的眼神,那是看向死人的眼神啊!”
薄克瑞点点头,又联想到自己当初在圈子里受到的排挤。
“嘶,那像他这样仗义的老师,恐怕在学校里会举步维艰吧!”
李仁心闻言,却是笑了笑。
“不会!赵老师是我们校长家独生女……”
………………………………
硕大的纽约港口,一艘盖伦船正停在那里。
码头上,带着英伦传统礼帽的乔治·华盛顿正仔细听着老管家的嘱托,耐心的等到他说完话,华盛顿才开口道。
“我嘱托您的事情还请不要忘记,请,尽可能帮我收集朱的消息!”
“先生……”
那管家欲言又止。
“若是那人真的落入印第安人手里,多半,他们是活不到现在的,我听说,印第安人那边又一次爆发了天花!”
“什么?”
闻言,华盛顿的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舍来。
“这,请,尽量帮我打探消息吧……”
老管家的猜测很有道理,即使华盛顿确定朱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人。
可对于天花来说,个人的力量未免过于单薄!
登上那座帆船,华盛顿还在犹豫着,船已开始动了起来。
老管家这才发现,华盛顿少拿了一袋行李!
“先生!先生!您忘记了!这里还有您的一袋行李!”
码头上,送行的人非常多。
这是因为吃水不浅的大型商船,盖伦船承载着不少乘客!
隐隐听见声音,华盛顿转头看了过去。
见着管家激动地挥手,他也同样朝着老管家挥手!
“回去吧!不用送啦!”
看着那艘大船逐渐驶向大西洋,老管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