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快!快救救郭将军!”
说话的男子力气很大,简安安踉跄了两步才站住。
来不及去怪那动作粗鲁的人,简安安站定后立马看向那已经满身血污,气若悬丝的人。
穿着将军铠甲的男人看上去大约40来岁,此时胸口处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
简安安立马上前扯开他已经破损的甲衣,只见他的胸口处,一道由上至下长约20多cm的伤口,从左胸贯穿至右胸,皮肉外翻,狰狞的伤口随着这人的呼吸不住的往外冒血。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经将他所躺的地方浸湿了一片。
“郭将军!”
扶他来此的两名将士看着他身上这伤,失声喊道。
见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简安安手上更加用力,一把将他胸口处碍事的衣服完全扯向两边。
“伤口如此之长,先止血!”
早已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另一名军医也上前来帮忙。
情况危急,顾不得其他,两人立马联手给伤者止血。
染血的布条丢了一团又一团,两人的手也被完全染成了红色,才终于将这伤口的血止住。
敷了厚厚一层金创药后,伤口被包扎了起来。
而这位将军,早已受不住晕了过去。
包扎好后,简安安喊人用木板将这位郭将军移到了旁边的军医营帐里。
又继续给其他伤兵处理。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远处传来了将士们欢呼的声音。
“退兵了!匈奴退兵了!”
“这一仗,打了三天了,我们终于赢了!”
“我们赢了!”
“……”
欢呼声传来,让如同炼狱一般的地方好似轻快了不少。
不再有新的伤兵送来,几位军医和他们带的徒弟都瞬间感觉松快了不少。
傍晚时分,简安安和几位军医终于将所有伤兵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
只是,很快他们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
“黄军医,营地里的伤药马上就要用光了。”
负责管理药材的许军医脸色很不好。
这场仗打了三天三夜,伤兵无数,一下就将他们军营屯的伤药用得差不多了。
明后天,他们就会面临无药可用的困境。
其实他们早就上报了朝廷请求支援药材,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而派去临城采买药材的人出去好些天了也没有音信回来。
近年战争不断,各地药材都成了稀缺物品。
有没有采买到药材还未知。
如果断了药材,此次战争中受伤的这上千名将士,怕是性命难保。
轻伤的还好说,尤其是重伤的,药材一断怕是立马会没命。
尤其是这些伤者中,还有伤情太重还在昏迷中的一军领帅郭将军。
如果郭将军因为缺药而亡,那这边城,怕是危己。
“也不知道将军派出去采买药材的有没有买到?”
“马上就要断药了,这希望可不能寄托在他们身上。”
“那可如何是好?”
“……”
深夜,好不容易得空坐下一会的军医们围坐在一起,燃放着的篝火照映在几位军医脸上,每个都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