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被灵玉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惨烈景象，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见过如此残酷的战争场面，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仿佛草芥一般，轻易地就被收割而去。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曲，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息。

最终，以精灵族和妖族的惨胜告终。

灵族的首领身受重伤，却依然狂妄地大笑：“这么多年了，精灵族有生命之泉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一个飞升，哈哈！”话音刚落，灵族首领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众人眼前。

精灵族和妖族的众人虽然赢得了胜利，却高兴不起来。

他们的损失的确惨重，战场上到处都是精灵族和妖族的伤员，痛苦的呻吟声随处可闻。一些精灵战士甚至失去了肢体，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凌空看到一个年轻的精灵战士，腹部被利刃划开，肠子流了一地，他却还在努力地想要抓住身边同伴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却最终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还有一些精灵战士，他们也许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是同伴的离去、战争的残酷，已经将他们的灵魂掏空，只剩下麻木和空洞的眼神。

凌空甚至看到几个精灵战士，他们默默地收拾着同伴的尸体，眼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血染的土地上，无声地诉说着悲伤和绝望。

更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是灵族首领最后的那句话，那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他们的心里。

生命之泉是精灵族的根本，也是他们最大的秘密，它维系着精灵族的繁衍生息，也承载着精灵族所有的希望。

如果真的像灵族首领所说的那样，就算拥有生命之泉也无法飞升，那他们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他们世代守护的信仰，难道只是一个谎言吗？

精灵族长脸色苍白，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知道，这场战争虽然赢了，但是他们失去的，却远远比得到的多。

看着族人悲伤的神情，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哀鸣，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族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精灵长老走到女王身边，担忧地问道。

精灵族长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传令下去，所有精灵族人，立刻返回精灵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是！”精灵长老领命而去。

凌空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