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如云很珍惜和林中阳在一起的所有时光。她相信爱一个人有好多种方式。
她希望自己的爱情是唯一和永远。尽管很难做到。
她愿意为一个男人而等待,哪怕是白头染霜,哪怕是天涯路远。
转身即是天涯,转身也可能是花明柳岸。
梅如云知道,自己不能和林中阳谈感情。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一种心灵的相守,身体的相望,不需要多说。
不说是美好,说了就成了媚俗。
“你我是不是觉得我和人辩论的样子有些陌生呀?”梅如云嘴角微微上扬,温暖的眼睛看向林中阳。
“我倒不觉得陌生,你的什么状态,我都觉得亲切。我之所以把你带离现场,是觉得你没必要发表自己的言论。”林中阳又在强调自己的观点。
“我发表的看法又不侵害他人利益,有什么好怕的呢?”梅如云不以为然地说。
“辩论一些没有结果的务虚的东西,形不成实际工作层面的指导性思想,那就是空谈。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做些实际的工作。
就像是在大海边,辩论着在海里游泳是穿泳衣好,还是不穿泳衣好。或者辩论是蛙泳好,还是蝶泳好。都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不如直接脱了衣服下海感受和体验一番。”
林中阳的心里怎么想,梅如云是明白的,他确确实实是怕梅如云发表言论太多,或者是思想过于激进,走进无谓的争辩的怪圈,白白消耗人生的能量。
在此之后的几年,因为思想上的问题,还有一场激烈的思想碰撞。林中阳是重生者,他知道被动卷入那场乱的下场。
林中阳觉得因为思想上面的争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毕竟,普通的老百姓,不是靠思想活着,而是靠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维持生活。
“你这个说法,那就是典型的实用主义喽?方向如果不准确,不正确,那前进的目的是什么?”梅如云还是没有被林中阳说服,追问道。
“如云呀,方向问题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只需要在时代的大潮中,驾着我们的小船。争取,把小船换成大船,把大船换成轮船,把小轮船换成远洋大轮。无论驾乘哪个级别的船,都要保证别翻了船,丢了命。
江心来往打鱼船,我们也就是其中的一条。
至于大海里的风吹向哪个方向?潮涨还是潮落?那都是我们的力量所不能左右的!想左右,想干涉,那就有可能船毁人亡。”
林中阳说的很认真,他好像很担心今后的某件事一样,说:
“如云,我们左右不了时代的方向,就像左右不了大海里面的风向和潮汐一样。我们是普通人,不需要辩论方向的对错,只需要在前进中随风调整轮舵就可以了。”
梅如云笑了,脸上露出温暖的表情:“我知道你紧张我,中阳。我听你的话,我等着大海无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