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绫脸色微变,反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朋友吗?”
“能,当然能了!可我就是怕你来看我一次吧,我这膝盖就得遭罪一次。”白展堂说起来都是泪,“你是不知道,那么厚的搓衣板啊,没跪过的人压根不懂那感觉有多……”
“既然觉得受罪,那为什么不分开?”
展红绫兀的打断了他。
白展堂习惯性挽了挽袖子,不以为然道:“这算啥受罪啊,顶多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我比她大几岁,让着她点也是应该的。
而且她为啥不让别人跪就让我跪呢?还不是因为喜欢我。
蓉蓉这人就那样,嘴硬心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凶,其实特好哄,真的。”
他提起对方时,眼睛里都是笑意。
听着对方话里话外三句不离对方,展红绫忍不住道:“可是她走了。”
白展堂似是没听出对方的意思,十分坦然的点点头,笑道:“对,回家住段日子,等我忙完手头该做的事就接她去。”
他根本没跟她摊开说些什么,看似闲聊的几句家常,已经清楚表明了他的态度。
有时候不说破,也是一种尊重。
展红绫静默不语,少顷,她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还有些公事要忙,就不久留了,回头你跟郭小姐成婚时记得说一声,人能不能到不好说,但礼一定到。”
他笑着点点头,“行啊,那你路上慢点,我这会抽不开身,就不送了。”
展红绫如来时一样,来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她一直以为,他当初没跟自己在一起是碍于身份,事实上,这也是他们两人之间曾经都有的共识。可直到刚才,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原来,“不够爱”才是最根本的理由。
……
郭芙蓉离开没多久,白展堂便开始根据纸上提供的信息和名单抓捕那些可抓捕的逃犯,以期戴罪立功,凭此获得免罪金牌。
毕竟免罪金牌又不是免死金牌,他身上又没有命案在身,外加还有郭巨侠提前打过招呼,获得难度并不高。
……
那边白展堂在兢兢业业努力着,这边京城里,郭芙蓉也没有闲着。
这半年内,有武功高强的亲爹指导,郭芙蓉武功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尤其是原身家传的惊涛掌,已经成功被她练到了第七层,达到九层指日可待。
除了练武之外,她最近还迷上了绣花。
这主要得归功于她娘,她娘的刺绣手艺堪称大师级,绣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看得郭芙蓉十分眼热,就也想跟着学学。
托洗髓丹的福,她这具身体现在各方面资质都是极佳,绣了半年,如今绣出来的东西倒也有模有样。
“芙儿绣的这是什么?”
浑厚沉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带着丁点笑意。
郭芙蓉将正在绣的帕子放到绣筐里,抬头活动了两下脖子,“爹看不出来吗?鸭子啊。”
郭巨侠简单“嗯”了一声,“我还以为是鸳鸯。”
他还纳闷自家闺女好歹学了这么久,怎么绣个鸳鸯都能绣得像鸭子,谁知道原来绣的真是鸭子。
郭巨侠:“你这半年比以前稳重了不少。”
郭芙蓉嘿嘿一笑,起身倒了杯茶递到自家老爹手上,“那是因为爹您教得好。”
“少来。”
郭巨侠指尖把玩着茶杯,里面茶水却不见洒出来半分,他抬头,
“不好奇那小子的消息?”
郭芙蓉:“好奇啊,这不是等着爹你告诉我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