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郡三府叛乱,靖远侯林霄只诛其贼首亲族,贬其三族,其余从者亦只是被贬,而未被诛杀,这也叫滥杀无辜?”
“陛下,雷州侯弹劾靖远侯林霄私自滥用刑法,严重涉嫌徇私枉法!”
御史大夫刘彦初也不知道是不是与靖远侯林霄有什么仇怨,还没等廷尉杜升说话,便率先站出来,盯着一条罪名把林霄往死里整。
刘彦初也是一个人精,知晓女帝这两个提问摆明是为了给靖远侯林霄脱罪,所以他也没有死咬着林霄滥杀无辜的罪名不放,转而把滥用刑法,徇私枉法的罪名扣在林霄身上。
更绝的是,刘彦初此人弹劾靖远侯林霄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把屎盘子扣在远在千里之外的雷州侯身上,一副我只是代为陈述的模样。
御史大夫刘彦初这一派系的人经过刘彦初这一点拨,大多眼神一亮,纷纷跟着起哄:“是啊,靖远侯林霄此举严重涉嫌徇私枉法,本该诛九族的大罪,天知道靖远侯林霄暗中收了叛贼什么好处!”
“陛下,此举不可不察啊!万万不可助长其枉顾律法之风气啊!”
御史大夫刘彦初说着说着眼睛一红倒身拜下,一副为国家社稷安定抛头颅洒热血舍我其谁的模样。
“陛下,此举不可不察啊!”
朝中大半朝臣被其情绪感染,亦纷纷跪下山呼请命。
至于以太尉黄韬和治粟内史林文卿等为首的武官派系,此时则是对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雷州侯恨得牙痒痒,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非得死咬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
严格来说,治粟内史林文卿亦属于文官,而且还是掌管朝廷财务的大臣,只是此事关乎他的亲侄子林霄,他只能站在武官派系这一边。
这些武官之所以站出来帮靖远侯林霄说话,并不是他们和林霄有多熟,与林霄交情有多好,而是因为林霄的父亲,上一任靖远侯的交情,这些武官与上一任靖远侯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渊源。
除却这些因素,其实林霄本人在这群武官心中确实也算不错,隐隐有超越其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自其执掌镇南军,战绩彪悍,于他们这些武官来说,脸上也有光,通俗一点就是,与靖远侯同朝为官,与有荣焉。
虽然这一任靖远侯尚且年幼,但在他们丝毫不会怀疑,以林霄的能力,只要不中途夭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成为他们这群武官的扛把子几乎是铁板打钉。
如今,他们未来的扛把子被别人给弹劾了,他们焉能不挺身而出。